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来此的意图,霎时慌了神想要阻拦。
但宋衿禾已是推门入了厅堂。
门内,宋擎苍方才便得了下人禀报,这会正和余兰坐在厅堂内沏好茶等着女儿过来。
宋宁和大嫂黎蔷也坐在一侧。
几人闻声转头,却见宋衿禾竟是和祝明轩一起来的,不由都愣了一下。
宋擎苍开口:“小祝何时来的,衿禾怎也不提前说一声?”
宋衿禾微微福身:“我也是方才才见到他,不过正好他也在此,我便让他一同前来,向爹娘,大哥大嫂告明此事。”
宋擎苍脸色微变,敏锐地察觉这两人之间气氛不对。
他自是毫不犹豫偏向女儿这边,忙起身把女儿拉向身前,关切问:“怎么了衿禾,可是发生什么事了?”
祝明轩见状心道不妙,忙不顾礼数抢在宋衿禾前面快声开口:“宋伯父,是我不好,前几日我惹了衿禾不悦,也一时嘴笨没能将误会和衿禾解释清楚,事情并非衿禾所想那样,可她却冲动想要解除婚约,一切都是误会,实在不该为此叨扰你们。”
宋擎苍眉头一皱,不管前因后果,不管祝明轩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,他只听到了自己的宝贝女儿想要退婚。
宋宁在一旁也是瞬间沉了脸。
他没多看祝明轩一眼,只转头询问宋衿禾:“衿禾,他犯了什么事?”
宋衿禾张了张嘴,还没来得及说话。
祝明轩十足担心被宋衿禾先发制人,而眼下情形明显宋家人都是一副要站在她那边的意思。
急得他连忙又一次抢先道:“宋伯父,宋大哥,事情是这样的,那日厉大人生辰宴上,衿禾无意撞见我和晋王府的林姑娘,您也知晓我最近与晋王府有些交集,所以自是认识林姑娘的,林姑娘不识回宴席的路,我便为她指明道路,仅此而已,但衿禾却误会我和林姑娘有什么,还说林姑娘手上的玉镯,是我花高价向富商买下的。”
祝明轩这番话好似在心底练习了数次,说出来倒是一点不磕巴。
他还腾出心思观察其余几人的脸色,没见异样,才接着又道:“但绝非如此,我也根本不知那只玉镯,更不认识什么富商,您若不信,自可寻得那位富商询问,衿禾在气头上时听不进我的解释,所以才闹得此状。”
祝明轩倒是会倒打一耙,他既然敢明目张胆再提及那只玉镯之事,想必销声匿迹这几日便是忙着去富商那串通说辞去了。
宋衿禾听他在耳边叽叽喳喳听得烦了,也不想让这等破事过多耽搁家人的时间,这便接了话头:“爹,娘,大哥,大嫂,女儿想和他解除婚约,当初是女儿识人不清,如今闹得这般给你们添麻烦了,不过既生此事,自不可叫这人将我与宋家的名声继续败坏。”
她淡淡地扫了祝明轩一眼:“不仅是那只玉镯,女儿还查到在此之前他与林姑娘长达数年的私下来往,若说他眼下慌乱寻了那位富商掩藏劣迹,但过往之事自是来不及全数遮掩的,爹爹若是不信,随便一查便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