弟他们,从来没把我当一家人。今天中午,连一点野菜糊糊都不肯给北北和南南吃,我还给什么生活费?”江秋月不加掩饰地嘲讽,两手环抱在胸前。
王春花气江秋月昨天和她作对,中午才对林北北兄妹撒气,但她没想到,两个死小孩会告状。
听江秋月说到这个,她依旧不认错,“别人家五岁小孩都会帮忙做事了,他们两个起床就去玩,我让林北北抱点柴火,他都给我甩脸色。我当奶奶的,教育一下孙子都不行吗?”
江秋月对房间里的林北北招招手,“北北,奶奶说你不肯帮忙做事,是真的吗?”
林北北用力摇头,急忙为自己辩解,“阿奶让我搬柴火,还让我洗碗,我不小心把水溅到二婶裤子上,二婶用力推我,骂我是狗杂种。”说着说着,他越来越委屈,哇哇哭了起来,“妈妈我没不听话,我有乖乖帮忙做事的!”
“不哭了,妈妈信你。”江秋月蹲下替小孩儿擦眼泪,“以后不管是阿奶,还是你二婶喊你做事,你都别做了。”
林北北没反应过来,“可是你以前总说,要我和妹妹多干活,阿奶和阿爷才会喜欢我们。”
“以前是以前,现在不一样了,谁对你们好,你们才应该听他的话。”江秋月让林北北回屋去,再看向王春花,“妈,小孩子不会撒谎,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中有数。我现在改主意了,过去四年,我一共交了720块生活费,按理来说,二弟也该交这么多。什么时候二弟给我360块钱,我什么时候再叫生活费。”
360块对林二柱和钱丽来说,是天文数字,他们存四年,才存二十几块钱,根本拿不出那么多。
江秋月就是故意为难他们,“你们要是不同意,我们可以喊大队长和邻居们来评评理,看看我每个月交二十块钱,你们却连野菜糊糊都不肯给北北和南南吃,是什么道理?”
说完,江秋月“砰”地关了门。
院子里,林富贵没好气地瞪着老婆子和儿子儿媳,“都给我滚进屋!”
关了门,他拍着桌子骂人,“我是不是和你们说了,做事不要做太过分,吃相太难看,我们就不占理了。王春花,你想干嘛呢,还嫌江秋月手里的把柄不够多,中午又送一个给她?”
老头子发了火,王春花只敢小声嘟囔,“那我不给那两小杂种饭吃时,你也看到了啊,你怎么不说话?”
“你还和我犟?”
林富贵抬起手,但被二儿子喊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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