渗透出来,“看在我们两家这么多年的份上,再给我几天时间,让我安排一下家里的事情怎么样,几天后,我保证主动去检察院自首。”
“郑伯伯,”赵真雪对着郑建国,轻轻的摇了摇头,“你应该知道,从今年三月份那批案件开始,法院已经不认可自首情节了,而且……”
赵真雪低下头,看了看自己通讯器上显示的时间“而且我也没有权利给你几天时间。”
2015年二月,也就是半年前,chun节前夕,在短短半个月不到的时间里,全国各省市出现了大规模的,市县一级官员主动前往检察院自首,以争取宽大处理,但让他们没想到的是,他们的自首并没有为他们赢得法律上的宽恕,反而迎来全国的报纸的一致声讨,所有媒体都口调一致的认为,从魔法应用到法律层面上的这一刻起,就意味着破案的成本下降了整整一两个数量级,自首情节,特别是在经济犯罪中的自首情节,将不再视作认罪态度良好,而会被视为企图减少法律惩罚的“投机”行为,一个月之后,这个建议以前所未有的效率,在全国人大常委会一致通过。
郑建国走下楼梯的时候,两个刚才说话的警察立刻板起脸,赵真雪对着两人点点头,其中的一名警察便掏出手铐上前,郑建国配合的伸出自己的双手,随着“咔”一声轻响,宣告这位昔日的首长,如今已成阶下囚,当郑建国感受到手铐的冰凉时,他清楚的知道,自己最后的一丝希望已经破灭。
多少年的拼搏,多少年的努力,从这一刻起,灰飞烟灭,从今以后,郑建国知道,所有人在谈论起自己这个名字的时候,都会如刚才两个警察一般,用一种轻蔑而又开玩笑的态度说“又一个大蛀虫。”而自己过往曾经的那些荣誉,那些贡献,那些拼搏和努力,都会让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彻底埋葬。
而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,也恰恰是三个字,四年前,所有人,所有那些现在在监狱度过余生的政治人物,可能都不会想到,这看起来稀松平常的三个字,竟然会有如此大的威力,以及影响——意识网。
其实,从z国政fu同意接受卡梅尔政fu合作建议的那一刻起,这些人的命运,就已经被注定。
车发动之后,郑建国把自己的脸紧紧的贴在车窗上,呆呆的看着敲打在玻璃上的每一滴雨水,听着它们的声音,感受他们的力度,仿佛这样做,能够些许松懈自己紧张的情绪。
赵真雪就坐在他身旁,也和他一样,两眼直勾勾的看着窗外,另外两个警察坐在前排,但自从进车之后,两个人就没有再说一句话,坐在副驾驶的那位还不时从后车镜里偷看赵真雪的脸sè,但这种偷看绝不是冲着她的容貌,而是带着很明显的敬畏,车厢里一片诡异的安静,所有人都只能听见大雨打在玻璃上的噼啪声,以及空中间或爆响的雷鸣。
因为大雨的缘故,视线比较模糊,路上积水也多,所以车速并不是很快,现在差不多是晚上7点半多一点,但大街两旁几乎已经看不到多少行人,远处的城市霓虹在大雨中,已经彻底模糊成hun沌的一团,就像他自己曾经灿烂的过去。
在一处十字路口等红灯的时候,郑建国看见大街上有两个黑人少年正在朝着自己的方向狼狈奔跑,在路过车窗的时候,郑建国清晰的看见,两位黑人少年的胳膊上,纹着一个这两年在新闻中常见的图案——在一个很大的圆形中央,一个占圆形四分之一面积的六角星芒,这是意识网联盟的标志,圆形象征地球……
第一次听说这个图案的寓意时,郑建国还在心里嘲笑这个叫卡梅尔小国的野心,但自己从来没有想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