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安排至那些设施完好,已经基本建成的地下城市去接受义务教育,家长可以自由去探望(但路费自理),这种做法虽然有悖亲情,也引起许多人的抵触,但有过乍得经验的李立天知道,要让这一个国家,一千五百多万人口在最快时间内脱胎换骨,这种对下一代未来大规模的隔离教育是必不可少的,而有乍得这个榜样珠玉在前,再加上生活质量切实得到的改善(光免费用电,每户家庭发一只手机这两项,对尼日尔人来说就已经是不可想象了),这几项措施遭到的反对程度也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。
在这些劳作的人当中,不时还可以看到穿着卡梅尔军服的士兵,以及带着黄色安全帽,手持图纸的工程师——大部分普通工人的帽子都是蓝色的,虽然大家名义上都是意识联盟的公民,但隐形的等级线还是在那里的,在尼日尔人负责的工地上,大部分工作还是用人力来完成,而且这些人体力有限,干起活来自然显得慢里斯条,还有不少人偷空抽烟聊天磨洋工,而在另一边工程师们面对的建筑前,所有劳动的工人就像一群勤劳的工蜂,干起活来手脚飞快——伊凡自然清楚产生区别的原因,因为这些建筑大部分都是作为军事用途,而这些工人大部分都是军人在干活。
在卡梅尔的军队体系中,对这场战争的宣传从来没有终止过,所有的宣传内容口调都相当一致——这将是一场亡国灭种的战争,这将是一场无比艰巨的战争,这也是一场没有退路的战争,这种在大多数人看来“略显过火”的宣传一开始并不能让人信服,然而自从战争进入相持,到逐步退却以来,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接受了这种观点,而今天上午那几颗爆炸的核弹,更是给所有人狠狠的一记警钟——在条件适当的时候,恐惧其实也是一种正面积极情绪。
最艰苦的时候很快就要到了,伊凡在预言上的造诣虽然不深,但他多少也能嗅到一些危险的气息,这也是为什么他今天想出来转转的原因——是的,伊凡同样在害怕,不害怕是不可能的,他生命中大部分时间都是在逃亡中度过,如果没有这种害怕,他恐怕早就抱着“同归于尽”的态度和那些死去的法师一样消失了,只是和大部分人不同的是,作为一名法师,他始终都没让这种情绪将自己吞噬。
作为卡梅尔最高统治者,他当然清楚卡梅尔现在最薄弱的环节就在他现在站着的这块地方,这就跟联军最大的弱点就在地面是一个道理——不管人类在这之外造了多少城市,轨道城市也好,火星城市也罢,甚至是像卡梅尔这样的异位面国家,但依照当前的科技水平,这些城市就像是放飞的风筝,不管飞的离地多高多远,始终需要有一根绳子和地面相连,而这种联系一旦彻底断绝,风筝立刻就会被刮的无影无踪。
不过和其他国家比起来,卡梅尔这块短板还是相对长了很多——主要是因为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