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整七天,李燃刀方才长吁了一口气,用力睁开眼睛。
那滴精血里边浩瀚无垠,一滴血液中就蕴含着无穷无尽的信息,整整七天不敢分神,方才将其炼化,精血与自己的心念完全沟通,心神一动,湛蓝色精血如一朵幽静的蓝莲花,疾飞过去从额头处隐入。
抬头向那个元婴看去,在小剑的威压下,那个元婴苦苦支撑,这七天中仿佛苍老了无数年岁。
见李燃刀看来,元婴一脸苦笑,挣扎着抬头问道:“这回可以收回威压放过我了吧。”
李燃刀淡哼了一声,心念勾连上额头间的蓝莲花用力一拽,那个元婴斗然倒着跌了出去,砰地一声狠狠撞下石台,手捂心口疼地在地上用力打滚。
“饶、饶过我……”
话都不成句了。
李燃刀见控制精血对这个元婴确实有用,这才倏忽之间将小剑威压收回,爱不释手地抚摸了一遍,抖手收入纳戒之中。
太险了,方才简直太险了,自已仅因为贪那株寒豆豉,险些葬身于此,若不是小剑,恐怕就再无出此古地的希望。
李燃刀心中一阵后怕。
那个元婴一脸极苦之色从地上摇摇晃晃站了起来,望向李燃刀,眼神中的怨毒一闪而没,自己那么高的层次,却受奴于这样一个不入流的小子手中,窝囊至极。不过,此刻自己的魂魄都操纵在对方一念之间,心中半点杀意也不敢生起。
李燃刀也不敢放松警惕,在大殿中央站起身,与这个元婴大眼瞪小眼地对视,半晌,元婴长长叹了一口气,爬上石台坐下,无限颓丧,摇头道:“我命已操纵你手,不必再怕,现在应该是我怕你才对,小娃子,你……”
话说到这里,突然感觉不对,不知小娃子三个字是否会触怒对面的这人。
李燃刀长长吁了一口气,微微放松,直接面对着不知是怎样层次的元婴上仙,平生第一次生出滑稽之极的感觉。摇头问道:“你是谁?”
“我是谁?”
元婴目光中全是苦涩,缓缓摇头,长叹了一口气:“唉,我是谁?几千年了,我都快要忘记。几千年前,我是冥海中一介章修,度天劫时拼尽全身法宝与功力也没能成功,肉身尽毁,仅剩元婴偶然掉入这座古阵,几千年无法出去,外面沧海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