种感觉从古鼎山擂台赛之后就已经发觉了,那时症状极轻,李燃刀也未在意,与公孙一高强度一战之后,这种症状就更明显起来。
不知是什么原因,凭添了一丝隐忧。抬头向前望去,透过山岭,一条浩荡的大河缓缓向远方奔流。
李燃刀心中一喜,平复了一下气息,疾步向河边奔去,沿河而上寻了好久,终于见到一处渡口,人流往来,载渡与码头搬卸者众。李燃刀混入人流中打听,最终用八两银子的价格定下一艘不大不小的渡船,嘱其顺流而下一路入海。
坐在船中体味悠悠流水,终于可以不必赶路劳神,李燃刀静下心向神识中体察,那丝隐疾在不发作的时候一点症状也没有,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。
“难道是心念双分伤了我的神念?亦或是与公孙一高强度的战斗令我的神念受损了?不可能啊,神念与元神直接通联,我的元神凝若星辰,越来越强,根本就没有问题啊。”
百思不得其解,闷了从船舱中出来透一口气,坐在甲板上看着两岸青山绿水,再听着欸乃的浆声,一时忘了烦闷,心旷神怡。
心神与寥廓的万物自然相连,悠悠水意纵横于心。
剑意精深之后,在李燃刀眼中,处处可见剑道的影子,品啧不尽。
年老的艄公一身蓑衣,一边摇浆一边看向李燃刀笑着:“客官,到离秦海那么远的路,可是赶去做生意的?”
旁边面貌微黑,却颇有几分秀色的渔女抿着嘴笑道:“爹,这位小兄弟怎么可能是做生意的,我的印象中做生意的或是大腹便便,或是满脸市侩,我看小兄弟一身英气,猜他应是求学访道之人。”
老艄公点头哈哈大笑。
李燃刀嘴角边也露出笑意。纯朴的山川秀色与百态人生,无一不是修行。老艄公放开喉咙唱起了渔调,渔女在另一边操着浆,满脸笑意,有时也随声应和两句,粗旷婉转,应水意东流,让人心旷神怡。
突然船头扑楞一声,一尾大鱼从水面上跃起,船后头的一个赤膊着上身的汉子持着渔叉跑了过来,眼睛瞪紧了向船头水中扫视。
渔女笑着喊道:“水牛哥,晚上的汤可就着落在你身上了,捕不到鱼,罚你洗碗。”
那个汉子赶紧点头,眼睛不离开水面,又一尾大鱼跳起,渔叉奋力叉去,却终差了一线从旁边滑过,那尾大鱼扑楞一跃,跌入水中游走了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