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笙笙初来时欢欣雀跃,根本不在意,无论如何,也比在乡下时住的破屋子强多了,最要紧的,是和父母兄长在一起!
时隔一年,再踏进院子,她心若枯槁,无半点波澜。
“笙笙,你院子还保持着原样,你不在的时候,娘亲也时常过来坐坐,如今你回来了,真是太好了,”苏夫人红着眼,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院子时站着一个丫环,一个婆子。
见余笙笙的目光在她们身上掠过,苏夫人神色闪过一丝尴尬。
“这是丫环如珠,周婆子。”
如珠福福身,随着动作一股淡淡香气飘进余笙笙鼻孔,应是上好香粉,价格不菲。
周婆子见礼,余笙笙这才发现,她的右腿有点毛病,站着不动看不出来,一动明显有些瘸。
苏夫人没说,原来她院子里的丫环婆子去哪了,余笙笙也没问。
屋里的东西没怎么变,桌子表面还有擦拭时留下的浅浅水痕,花瓶后,八宝格的角落,还有细细灰尘。
余笙笙淡淡收回目光,脱去外裳。
苏夫人没跟进屋,如珠去送她也没再进屋。
一轻一重的脚步声落在里屋门外。
“小姐,热水准备好了,老奴伺候您更衣沐浴?”
“不必,你去休息吧!”
外面沉默一下,脚步声又远去。
余笙笙谁都不能信。
也不想让身上的丑陋伤疤示于人前。
沐浴过后,她实在太累太困,倒头便睡着。
不知过了多久,被说笑声吵醒。
她没睁眼,听着如珠在外面廊下嗑着瓜子说笑。
“周婆子,你马上就要有伴了,你瘸右腿,她再瘸左腿,你们一对儿哼哈二将!”
“在老夫人屋里伺候还不老实,还敢坏规矩,活该她被罚。”
余笙笙睁开眼睛。
如珠笑得花枝乱颤:“真没见过那么蠢的人,乡下来的,就是不行。”
“你在说谁?”余笙笙在她身后凉声问。
如珠吓一跳,回头见是她,扔了手中瓜子皮,撇嘴道:“奴婢可不敢说您,说的是乡下来的吴婆子。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