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乡野,没玩过这些玩具,少将军也不是做给我的。”
“弹弓我会做,也会用,因为小时候拉不弓,也不会做箭,但我要打猎,填饱肚子。这些于我,从来不是玩意儿,是要活着。”
苏夫人神情一僵,笑容都裂开,愣了一下急声道:“这是你大哥做的,做给妹妹的,但那时候我们不知道你的存在,其实也就是做给你的。”
“如果你在家里,他也会这么疼你的呀。”
“笙笙,算娘亲求你,你去求求郝首领,行不行?让你大哥回来,他哪里遭过那份儿罪?”
她把盒子盖上,强塞给余笙笙:“这些都给你,都是你的,救救你大哥,行不行?”
这些都是你的。
可这些,还有什么用?
余笙笙早就在挨打和厌恶中,像野草一样长大了。
哪怕之前再苦,她进府时也是揣着感恩的心,从未怨恨过家人一星半点。
抛却过往,一心想和家人在一起,哪怕对苏知意,她都没有半点恨意。
如果不是那场意外,如果不是被家人推出去当替罪羊,如果不是亲眼看过兄长是怎么疼爱苏知意,如果不是看清楚苏夫人也能为母则刚。
她也不会有今日冷硬心肠。
余笙笙把盒子递出去:“夫人,我和赤龙卫没有交情,郝首领何许人也,怎么会听我一个小女子的?少将军若是没有做过,会查清楚的。”
苏夫人没接盒子,目光缓慢而冷戾地从盒子上移到余笙笙脸上。
方才的疼惜、怜爱,全都化为乌有。
只余怨恨。
“没有交情?没有交情沈之渊会答应纳儒剑为妾吗?没有交情,赤龙卫会送你回来吗?”
“知意的婚事,都已经被你毁了,你还想怎么样?让我儿子死在牢里,你才甘心吗!”
“不过就是在别苑呆了一年,就让你怨恨至此,是不是让苏家都死无葬身之地,你才满意?”
余笙笙微蹙眉看着她,平静又悲凉。
呵,苏家,果然还是一样,把所有的错事,都怪在她头上。
“沈之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