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余笙笙跟着她进去,在与郝孟野擦肩而过的时候,郝孟野已经闻不到她身上的黄果味道,但不知是不是错觉,她的嘴唇似乎红了些。
郝孟野收回思绪和目光,暗想,自己也真是莫名其妙,没事关注她的嘴干什么。
余笙笙双手在袖中无声握紧,身上微微刺痛。
宋女官在前面引路,刻薄的语气比冰还凉:“连镇侫楼你都能进,你可真有本事。”
“怎么,还想勾引郝孟野?我可告诉你,他可不是别苑的那些护院马夫,要是招惹他,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“宋女官说笑了,奴不敢。”余笙笙低声回。
宋女官停步回身,目光薄刃似地刮她的皮,削她的骨。
“不敢,你在别苑的时候,可没少干这事儿。”
余笙笙抿唇不语,什么护院马夫,她怎么会和那些人有什么牵扯?不过就是欲加之罪罢了。
宋女官年过二十五,却始终没被放出宫去,平时最大的乐趣,就是折磨小宫女,在别苑时,余笙笙是首当其冲。
宋女官掐住她的下巴:“给我听好了,进去以后乖一些,要是敢惹得皇后娘娘不高兴……”
“奴不敢。”
皇后端庄,不是美艳那一类,但言行举止十足的国母风范。
她稳稳坐着,正饮凉茶,外面热,屋里凉爽,余笙笙一迈进来,忍不住打个寒颤。
“奴婢余笙笙,拜见皇后娘娘。”
余笙笙恭敬跪下,动作标准,一点错处都不敢有。
她双手交叠,按在地砖上,额头抵在手背上。
掌心挨着凉凉的地砖,凉意从掌心蔓延至全身,她身上的刺痛微烫,略微缓解一些。
但她此时心弦紧绷,全身都像拉开的弓,一刻也不敢放松。
皇后没叫起。
一直到茶喝半盏,才放下茶盏,声音比落盏声更清冷。
“余笙笙,你还真是一天都不消停,为你办的赏荷宴,不好好表现,反而把自己折腾进镇侫楼。”
皇后声音缓缓,字字都带着沉重的压迫感,压得余笙笙骨头都发酸。
“还竟敢肖想荣阳郡主的未婚夫,谁给你的胆子?看来,你把本宫的教诲,全都当成耳旁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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