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自己抽的什么疯。
大概是因为看到余笙笙满脸的红斑,又或者是因为她肿成小萝卜似的手指,又或者是身受伤痛不叫不喊仍在修画,又或者单纯是看不惯那个宋女官嚣张跋扈的样子。
明明她自己就是奴婢,还瞧不起别人,让余笙笙自称奴婢,称得那么理直气壮。
郝孟野拎着金豹豹的后脖领子,翻过宫墙,轻落在皇后宫内。
此时夜已深,值守的宫女太监也都在打瞌睡。
金豹豹到廊下,绕过守夜的太监,轻推门,进到里面,看到守夜的宫女。
指了指,门外的郝孟野微微摇头。
不是。
金豹豹又退出去,郝孟野一指厢房。
若没有守夜,那就是在厢房。
宋女官的屋里也放着几个冰盆,皇后身边的一等大宫女,不是寻常宫女能比,比一般不得宠的才人之类都体面。
她正睡着,今天又欺负了余笙笙,虽说意犹未尽,但心情也不错。
要说为什么痛恨余笙笙,起初是因为她察觉到皇后对余笙笙的厌恶,主子厌恶,她当然更得十倍厌恶。
后来又看到余笙笙那张漂亮脱俗的脸,就心生嫉妒,似乎别苑中每个男的都爱多看余笙笙两眼,要不是皇后一早有话,不能动余笙笙的脸,她早就把那张脸划烂了。
此时在梦中,都是当时的得意与畅快。
长得好又怎么样?长得好,命不好,只会更惨。
正迷迷糊糊做梦,在梦里把余笙笙的脸划了十八刀,剁了几根手指。
忽然眼前像有什么在晃动。
她半睁眼,眼前的确有影子在晃,不是梦!
她立时清醒,眼睛睁大,屋内没有掌灯,也没有月光,只隐约可见一张鬼脸,舌头鲜红往外吐着。
宋女官惊得想尖叫,刚一张嘴,一团臭烘烘的东西塞进她嘴里,把她的声音堵回去。
与此同时,那张鬼脸声音低沉又可怖:“你害我哥哥,我要为我哥哥报仇!”
宋女官浑身发抖,惊得眼珠子都要掉出来,下一瞬,鬼脸抓住她的手。
手起,刀落。
……
金豹豹跟着郝孟野出宫,来到大街上,才摘去面具,痛快出口气。
郝孟野忽然问她:“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