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口气。虽然之前攀枝县的水利专家根据河水流量已经推断出来,但没有这份发自大坝的传真电报来得踏实。
就连叶副省长禁不住感叹道:“真是岌岌可危啊。如果不提前开闸泄洪,后果不堪设想……”
想到垮坝的后果,他的心脏不由自主地狂跳着,连连揩拭着额头上的冷汗。
水利厅龙厅长面如死灰,身体不停地颤抖着,止都止不住。
听到传真里又有对军队同志的表扬,韩豹的心情一下好了不少,对这个郭知言越来越有兴趣。他说道:“这种同志识大体,有魄力,不居功,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还有人要撤他的职。难道他们就容不得做实事的人?”
话里依然少不了他的冷嘲热讽。
高国辉没有理这个牢骚满腹的家伙,他拿过传真纸扫了一眼,对秘书命令道:“马上接通水库电话,我要和郭知言通话。”
高国辉的命令没有贯彻到底,对方接电话的明显只是一个孩子。
省长秘书耐心地告诉这个孩子,要他立即找到郭知言与省长通话。那个孩子则理直气壮地告诉省长秘书:郭知言是他爸爸,他现在正好军民一起扛沙袋抢险,一时间无法过来。如果领导有什么疑问可以由他解答,如果领导有慰问的话可以由他传达。
他还大言不惭地说这里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情况。
省长秘书很无语,只好如实将情况将情况汇报给了省长。高国辉既惊讶又好奇,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话筒,说道:“喂,你好。我是省长高国辉,请你跟你爸说,组织上感谢他,也信任他。”
听了省长的话,郭拙诚心里爽极了。在此之前他真的担心上级领导不认可大坝存在险情,担心有领导认为他们父子出风头胡搞而责难他们呢。当然,他并没有后悔和退缩,毕竟一个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总得有所追求,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成千上万的人生命受到威胁而不顾。如果一个人只考虑自己能否上位、能否升官,那样的话,与畜生何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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