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河边,曾经是宜山镇的炼铁厂,可规模并不是很大,因为宜山镇主要产铜,这铁相对要少很多,河上搭建了一个水泥桥,这么多年过去了,这桥就是看起来破旧一点,但依然很结实。
补满铁锈的破旧大门上有一把铁锁,靳辉拿钥匙开了半天也没弄开,这锁都锈死了,最后靳辉找了个大石头直接给砸开了,陈致远迈步一进厂子就感觉到一股浓浓的萧条感,院子里全是一人多高的野草,不远处的厂房破破烂烂的,厂房的一道木头门,风一挂就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。
靳辉看到陈致远眉头紧皱,以为他是看不上这地方,想了一下道:“这地方是破了点,这样,小陈你要看不上,我带你去镇上的专业线,那地方还可以!”靳辉所说的专业线,其实就是宜山镇的火车站,这里也有厂房,这些厂房是当初往车皮上装铜粉修建的,不过早已经荒废了!
陈致远皱紧眉头不是嫌弃这个地方破旧,而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曾经红红火火的炼铁厂,会破旧到这个地步,看着这萧条的景象,陈致远心里又有些发酸,记得小时候,自己是最乐意来这地方玩的,不是这里有什么好玩的,而是经常能在厂子外边捡到一些小废铁快,把这些东西收集起来,积攒一段时间,就可以拿到收破烂的地方卖上一块来钱,买几根冰棍吃。
陈致远收回心中的思绪叹了一口气道:“靳叔叔,就这里,咱们去签合同!”
靳辉先是一愣,随即就是一喜,张嘴道:“行,走!”
两个人又开车返回了镇政府,靳辉走的时候连门都没锁,一个是锁坏了,在一个这里真没有什么可偷的。
陈致远看靳辉跑上跑下的忙活合同的事,他自己则陷入了沉思,宜山镇归根结底是生他养他的地方,这里有他童年的全部记忆,如今宜山镇破败成这样,让陈致远心里很不好受。
莫名的他想为家乡做点什么,他想让宜山镇在恢复往昔的辉煌,回到那马路上车来车往,一群孩童漫山遍野的追跑打闹,恢复一早上到处是骑着自行车去上班、上学的人流,恢复人人都想来宜山镇工作的情景,可是要恢复这番景象,宜山镇必须有自己的产业链,如今矿没了,农业不发达,没有什么特产可供加工做成食品、罐头,没有旅游景点,此时的宜山镇除了破败,可以说一点没有发展产业的环境,就光凭自己一个药厂,显然不能使宜山镇恢复往昔的风景。
陈致远这边为家乡找出路,那边的靳辉则弄好了合同,一路小跑的拿回来给陈致远看,陈致远拿过来粗略看了下,就签了字,然后带着靳辉跑了一趟果县去过户钱,宜山镇就一个邮政储蓄,刘远山给他的发票在这里可是没法兑换的,前天陈致远走的匆忙也没来得及把这些钱转到自己户头上,所以只得去一趟果县。
这么一去一回,时间就到了晚上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