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秦青捋须道:“飞白啊,你跑一趟,请陈夫子过来一趟。咱们书院,也只有陈夫子去过西北,这首诗又是与军伍有关,让他做一做评价正好。”
“是,夫子。”
侯浩淼凑近了林岚问道:“十九啊,你真是够能闹的,写什么不好,以你诗文才华,随随便便一首咏雪诗就行,何必写这样的擦边咏雪诗呢?”
“随便想到,就写了。”林岚倒也不是嘴上说的那么简单,昨日沙盘演练,加上今日观雪,让他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边塞雄浑壮丽的诗歌,才写下这首塞下曲。
等了片刻,陈之策缓缓走来。
“是什么诗,竟然难倒了秦夫子,还让老夫来做评判?”
“一首边塞从军诗。”秦青将诗递给陈之策,“由老将军来评判,最合适不过了。”
陈之策口中缓缓默诵,短短二十字的绝句,却让陈之策沉思良久,脸色也分外凝重。
过了良久,他终于抬起头来,扫视了一周,问道:“这诗谁写的?”
见到陈之策脸色如此难看,孟宗有些落井下石地说道:“此诗乃是先生的得意门生,林岚所作。方才我等还在讨论,此诗写得属实荒唐,先生是不是也如此认为?”
陈之策看了一眼林岚,嘴角微微有一丝笑意。
一边的张苍察觉到了这次微笑,不由眉头一挑。
陈之策将诗稿递给秦青,说道:“我认为这首诗……给一个甲上一点都不过分。”
“呼!”
“啊?”
原本以为陈之策会对这诗嗤之以鼻,怎么忽然之间,有如此之高的评价,让众人错愕不已。
张苍眼神一凛,这林岚兵策拿了甲上,算学虽说弃考,但就连卷子都是他所出,评个甲上都不在话下,若是连诗学都让他出了风头,这还了得?
“难道陈夫子不觉得最后一句诗荒唐至极吗?”
“大雪满弓刀怎么了?老夫之见,此诗意境高远,岂可是常人之手笔?比起你们所作的那些无病呻吟的软骨诗好上千倍万倍。”陈之策说起话来唾沫四溅,中气十足,“这首边塞诗,写得意境,岂可是你们这等庸才看得透的,还荒唐至极,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。”
陈之策一点都不给张苍留面子。
孟宗昨日就不爽陈之策的做法,林岚还从中作梗,让他得了一个丙下的丢脸成绩,眼神不善地说道:“先生莫要刻意包庇。这样的诗。漏洞百出,怎么能评个甲上?若是不说出个所以然来,恐怕难以服众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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