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份,从来不曾公开,少有人知道这一层面上的血亲关系,毕竟十七年前的事情,谁又会去查阅。
王言摩挲着太师椅,缓缓说道:“你觉得你现在回去,你父亲会予以你好脸色?”
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真以为,你爹干干净净,两袖清风吗?若真是这样,你早该喝西北风了。”
林岚眉头一皱,坐回到椅子上,道:“您的意思,我爹他和这私盐的贩卖也有关系?”
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收些银两,放任不管罢了。你得明白,能够只手遮天的人,从来不会傻到亲手贩盐,必然是有一张庞大的关系网。这一回,城南纸铺出事,古子章完全是你爹迫不得已才去找的帮手。为的,可能就是你了,不然让你爹去触某些大人物的眉头,凭你爹的性格,定然是不可能愚蠢到这样做的。”
林岚这个时候才明白,当初将这事情捅到林如海那里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。
王言坐在椅子上,说道:“今后别这么鲁莽了。这是一种保持默契的平衡,没有足够的把握,各方都不会挑事。这一回,你爹他为了你,已经坏了规矩。”
“政治,可以使手段。但是用人命换来的钱,花的时候良心能安?”
“你还年轻。”王言眯缝着眼,他不想用善恶标榜谁,而是直接用利益权利衡量着事情。
林岚将袖子掀起来,眯缝着眼,呆呆地看着烛灯,说道:“我已经不小了。杨信永必须死,而我会取代他,也许有一天,真的能够蜉蝣撼树呢?”
王言看着林岚臂膀上的伤疤,说道:“什么意思?”
“我现在是杨信永的关门弟子。”
王言摇头,说道:“你想当盐枭?终究是棋子罢了。要混入最核心的圈子,起码你本身得有资本,所以还是走仕途,等到你足够有资本的时候,自然会有人想要拉拢你的。”
林岚起身,将袖子拉下来。
“仕途,定然不会放弃。盐枭,同样要做。”
门一开,风有些大,吹得王言须发抖动着。
“只怕你最后,失去的会更多。阿岚,这条路,不好走。”
……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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