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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薄西山,兴隆布业歇业打烊之际,对家的一帮人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。
老掌柜看情势不妙,赶紧让伙计将东家请来,自己在前厅应付着。
“薛老爷,我们打烊了。”
薛劲大步流星地走入前厅,朝四周望了望,道:“我知道。请你们东家出来吧。兴隆开业,薛某人也没过来道贺,包贤侄和林贤侄都是老相识,怎么能不见见呢?”
“哎哟,这不是薛二老爷嘛。”
薛劲父子坐在一侧的客座上。
包成红光满面地走过来,道:“来人,奉茶。”
“包贤侄,这林岚林贤侄何处去了?”
“哦,岚哥回去吃饭了,有什么事您和我说就是。这兴隆布行,我可以做主。”包成搓着手笑道。
薛贵冷眼瞥着包成,说道:“你做的了主?不知道几月前,那个破落户刚把祖宅卖给咱薛家。”
“贵儿!”薛劲喝道,“说话注意点分寸。”
包成呵呵一笑,自然明白这两父子如今日子很不好过,道:“不碍事不碍事。守着那破房子,生不出金蛋子,卖了好啊,看看这兴隆布行,啧啧,唉,换风水了啊。”
“包贤侄,你这生意做得有些不厚道啊。”薛劲看到包成一副春风得意的样子,自然心里也很是不爽,语气也有些重了。
“哦?还请薛二老爷明示,咱这生意做得明明白白,童叟无欺的,怎么就不厚道了?”
薛贵冷笑道:“如今整个金陵的布行都翻天了,你们兴隆布行将布价压到五钱银子一匹,这生意还怎么做?你让布商怎么活?这是断人财路!”
“哎哟,薛兄弟你这话说的。咱买卖厚道实在还不行吗?”包成也坐下来,如今他好歹也是个东家了,这站着跟瘪三似的,被俩货吆五喝六的像什么样子。
“厚道?照你这价钱卖,全金陵没有一家布商赚得了钱的!再被你这么搞下去,迟早关门歇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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