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多嘴问一句,行老你不必如此芥蒂。”
行老胡子一撅,哼哼道:“不芥蒂?你说得倒是没事人一样,这是在败坏我的人品!”
林岚风淡风轻地说道:“我赴任前,听城里头谣传的,屋新树小画不古,此人必出内务府。向来内务府是个油水衙门。”
“林岚啊,内务府有干活不管账的,也有管账不干活的。这管账的都在宫里,你说说,我这内务府都管,一年到头都摸不着银子,哪里来的贪钱资本?再说说这火器、弹药,每批都是要经过工部、兵部试验,一有不合格,便退回来重铸,怎么有你说的掺次这一回事。”
“我听一个西北老卒说过,就有这回事。”
行老左右望了眼,道:“咱们内务府出去的装备没问题,不代表到了战场上的这些东西没问题。数目上、质量上,谁又能说得准?这些年从兵部批下来的数目上,这火器制备明显减少了数量,而且是跳水式减少,除了打仗少了也有原因外,很有可能便是从中克扣了大笔的银两。至于这些蒸发的银子去了哪个人的口袋里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敕造司的桌子上堆满了图纸。
行老说道:“这些都是敕造司平日里的项目,主要就是对于火器的改制。我大京朝之所以能在边疆占据优势,全靠咱们军伍之中的火器营,而他们手头的装备制式,都是五年一小变,十年一大变。”
林岚看着埋头商讨着图纸的师傅们,这些人才是敕造司的主心骨,而这些天天跟图纸打交道的人,也确实没有贪污银子的本事。那么,这银子是凭空蒸发了?每年军饷过百万银,难不成统统落到了实处,林岚打死也不信。
打仗打的就是钱粮,西北蛮子要钱没钱,要粮没粮的,能和偌大的王朝牵扯几十年,也是服了这些猪脑子,是怎么搞出来的。
他没兴趣像齐飞白那样上战场拼杀,家里头一家老小,自己还多了俩媳妇儿,忙不过来,哪有功夫去砍蛮子,但是身在京中,至少得有点正事做做,不能让某些人过得太舒服。
“诸位将手头的活儿都停一停,我来隆重介绍一下。”
十几个人抬起头来,将手头的尺子、笔都放了下来,上下打量着行老身边的林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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