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冬竹,你爸爸有消息了。”电话那头的陆瑶声音低沉,一句话让激动的尹冬竹沉静下来。
尹冬竹问陆瑶父亲现在怎么样了,陆瑶没有说,而是约了尹冬竹到人民公园见面,人民公园距离租住小区不远,尹冬竹很快到了,远远看到陆瑶在一棵僻静的树下等待,眉头紧锁。
“冬竹。”看到尹冬竹,陆瑶立刻迎上来,抓住尹冬竹的手。
“瑶瑶,我爸爸怎么样了?”尹冬竹焦急地问道。
陆瑶慢慢放开尹冬竹的手,摇摇头:“恐怕不好。”
尹冬竹心一沉,虽然她早预料到结果,可是当真的面对时,还是难以接受。
“我托了很多关系打听伯父的情况,据说调查组没有查出伯父亏空的细节,但是伯父签了合同,而且主动为李氏集团完成了工程手续,如果不是调查组介入,江口码头翻修工程已经上马,在法律上来讲,已经造成了伯父亏空的事实。
调查组现在已经可以对伯父进行起诉,而且伯父如果不主动交代受贿细节,反而会被定性为顽固不化拒不认罪,判刑可能更重。
调查组明天就会召开记者招待会,接下来就是对伯父的起诉,不过,悬念不大。
最糟糕的是,这次夏门的官员没有一个为伯父说话,反而个个在官媒发声说伯父过去就为官不良,要与伯父划清界限。法院可能对伯父量刑从重,要是不交出那三亿款项,可能是……死刑。”
“我爸爸根本没有收钱,哪里能交代细节,又怎么交出三亿工程款,夏门那些官员,看爸爸占着油水部门,却不与他们同流合污,这个时候就落井下石,他们还有没有一点人性。”
尹冬竹说到悲处,几乎哭出来,却努力克制住,眼眶红红的,她知道这时候不是哭的时候,她现在能做的,就是找最好的律师,尽量为父亲开脱,可是理智告诉尹冬竹,这样做也不会有什么用。
“冬竹。”陆瑶突然侧身,向前走了两步,背对着尹冬竹,轻声说了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“什么?”尹冬竹正在思考父亲的事,听到陆瑶的话,疑惑地望过来:“我父亲是李世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