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次将余辉洒在边城,照着长街,照着悦来客栈,也照着城北破败的土地庙,暴雨后的小城似乎一下子清爽了许多。
了尘清瘦的身影飘然走过长街,一直来到了土地庙前。
庙门上朱漆斑驳脱落,土筑的围墙残垣断壁,院内荒草疯长,庙内几根横梁已塌了下来,庙顶塌落了一个大窟窿,到处蛛网密布,土地爷身上披的红布早已失去了颜色。
这是一个叫花子都不再来的地方。
了尘轻轻叹息了一声,在神龛前清理出一块干净地方,找了一个蒲团,盘膝坐了下来,右掌搭左掌,手心向上垂在腹部,慢慢闭上了眼睛。
入夜。
星星在晴朗的夜空中闪烁着,一颗颗璀璨如钻石,没有一丝风。
一阵衣袂带风声忽然响过,从低矮的墙头掠进八条黑影,八个人皆身穿黑衣,黑布蒙面,站在荒草萋萋的院中,八双眼睛刀子般盯着庙内的和尚。
庙门没有关,一弯新月透过破落的屋顶,正好照在了尘身上。
了尘双手垂在腹部,如老僧入静,从他坐下去到现在,一动都没动过。
院内一条黑影大声道:“和尚,出来受死吧!”
了尘一动未动,似乎根本就没有听见。
另一条黑影大喝道:“和尚!快出来受死!”
了尘仍未动,好像忽然成了聋子。
一条黑影惊讶道:“咦?”
后面站着的一个黑衣人道:“你过去看看。”他的语气坚定而沉着。
这条黑影低头道:“是!”犹疑着慢慢向庙内走去,一边走还一边回头。
黑衣人喝道:“快去!”
黑影再不敢迟疑,右手持着明晃晃的钢刀,猫着腰壮着胆子一点点摸进去,到了了尘跟前,大声道:“和尚……”
了尘仍未动。
黑影又‘咦’了一声,他忽然做了一个很奇怪的动作,竟然伸出左手去摸了摸了尘的光头。
了尘仍一动未动。
黑影奇怪的看了看了尘,又看了看土地爷,不由伸手探了探了尘鼻息,竟然连一丝鼻息都没有。
黑影诧异的皱了皱眉,对着外面道:“他……他……他好像死了?!”
院外黑衣人道:“怎么回事?”
黑影道:“他……他和土地爷一样,都没有呼吸了!”
黑衣人沉思片刻,喃喃道:“难道他已入静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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