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平!”
北海神君皱了皱眉,扭头向街上看去,只见街上一个担着担子的货郎,一手摇着拨浪鼓,慢慢向东走去。赵猛急道:“就是他!那个担着担子的,我下去抓住他!”
北海神君冷笑一声,道:“不要急,看看他去那里再说。”
赵猛皱眉道:“可是……可是他如果跑了呢?”
北海神君淡淡道:“还没有人能从本神君手底下逃脱。”
赵猛皱了皱眉,面露苦色,又点了点头。
他从未如此恐惧过一个人,也从未对一个人这样无可奈何,可是在北海神君手下,他简直连还手的力气都没有,只能俯听命,这种滋味对于一个独来独往惯了的人来说,确实很不是滋味。
货郎摇着拨浪鼓,担子里挑着些针头线脑,慢慢跟在方七和紫嫣后面,一直到了悦来客栈门口,然后他就在客栈门口放下担子,在那里蹲了半晌,见没有人来买他的货物,又挑起担子无精打采的朝西慢慢走去。
下午,街上行人稀疏,三三两两慢腾腾走过,这里的人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慢节奏的生活。
现在看来确实不是做生意的时候,货郎懒洋洋挑着担子,拨浪鼓也不摇了,他似乎已准备回家。
快走到西门口的时候,有一条窄窄的巷子,低矮破旧的民房杂乱无章,里面巷道纵横,货郎挑着担子大模大样四下瞅了瞅,忽然拐进了窄巷中。
货郎七拐八拐,忽然来到一个普通的家门口,低矮的屋檐,破旧的院落,货郎进了门,反手插上门闩,就像回到自己家中一般,可惜并没有主妇迎上来,他一直将担子跳到屋中,连房门都已关上。
货郎静静在屋中站了片刻,侧耳倾听着了片刻,忽然走到屋中一口大缸面前,轻轻一推,盛满水的大缸忽然滑向一边,货郎纵身跳了进去,大缸又悄无声息的回到了原处。
房门忽然被一脚踹开,赵猛当先走了进来,北海神君冷冷跟在后面,慢慢环视了屋内一圈,赵猛已伸手推开水缸,当先准备跳下。
北海神君忽然道:“你可以走了。”
赵猛皱了皱眉道:“我……”
北海神君冷冷打断了他,道:“你的任务已经完成,本神君也要兑现自己的承诺。”
赵猛忽然深吸了口气,道:“可是我也想下去!”
北海神君冷冷道:“不必。”
赵猛咬咬牙道:“下面不知是什么去处,我也被这个人骗了,所以我一定要下去看看。”
北海神君看着赵猛,眼神奇怪而复杂,半晌,点了点头道:“好。”
暗道里一片漆黑,伸手已不见五指。
赵猛在前面摸索走着,北海神君走在后面,他们并没有点火折子。
只有一人多高五尺宽的暗道狭窄而漫长,向前走了不知多远,忽然又笔直拐向左边,然后一路向下,暗道中只有两人轻轻地脚步声,轻的连呼吸都能听得见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