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“能有什么?皇妹天真幼稚,不喜欢孤与二弟之间争斗。老三天性不喜争斗。皇妹与他亲善,也不是什么值得惊讶的事情。”
“我只怕三王爷在这等关头,去万花公主那里,会不会是……”
“先生多虑了。三弟的心思,孤能不知道?不过是看父皇就要归天了,他怕孤与孤那个好二弟之间争斗波及了他。便去皇妹那里求她护着自己。他倒是有这一点小聪明。看在皇妹的面子上,孤王也不好太难为他了……哼,不过他在父皇病重的时候,还敢外出玩耍,这等不孝。等孤王登基之后,便找个由头,夺了他的封号,打发他出京就藩就是了。”
“这……”那幕僚听他这么说,也不好再多说什么,便又说:“那万花公主那里。禁军可是重要。是不是我们先下手,将禁军控制住,然后好……”
“暂时不要动。就像先生说的禁军是重中之重。不能轻动。皇妹现在仍是中立,不偏不倚。孤王掌握中枢,本就已经占据优势了。但如果真要把皇妹惹恼了,转而去和孤那二弟结盟。他们都是手握大军的人,到时候里应外合。孤这皇位如何坐得安稳?
再说,孤那二弟麾下可有八大营的边军在。孤麾下可没什么能带兵打仗的人。满朝文武也怕了他了。如果不靠皇妹和她的禁军。孤拿什么来挡他的边军?”
这一番话说完,他那幕僚也不吱声了。大皇子看他不说话了,便要他下去了。自己仍旧在那里踌躇满志,患得患失。只是他却没看到他那幕僚走出去的时候,眼睛里面那根本藏不住的蔑视:
“赵涂啊赵涂,你有眼无珠啊……明明身旁窝着的是吃人的大虫,却当他是猫。幸好我早有了退路,不然继续跟在你身边,岂不是要遭殃?”
他一边这么想,一边大踏步的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去。研墨润笔,写了个字条。将这几日景王府邸内发生的一切用蝇头细楷详细原本的写了一遍。等到墨干便折成纸条,而后又一只鸽子从景王府内飞了出去——他原本在景王幕僚中便是管着这个的,因而无人怀疑。又过了半天,洵王府内便落了只鸽子下来。正落在郑先生院门前。
之前怎么说的来着?对了,皇子们喜欢往竞争对手那里放眼线……只是这放眼线的手段可就不一样了。有高有低,低的像是大皇子赵涂那样的,在对方院子里放了个养花草的。而高手么……便像是赵泓那样,要对面儿专管放鸽子的帮他放鸽子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