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中略有些疑问,等飞到半路上,便再度开了口:
“心羽道长,大帅曾经与我说过,道长是颇具智慧之人。所以我想要问一问道长,对于这一回这场战争。道长是怎么看的?”
“关于这场战争?这个问题可有些空泛了,能否具体一点呢?”心羽道人有心卖弄,以便让自己显得更为重要一些,也不拒绝,反而这样问道。
“便说一说,这西南各宗组成的联军,有多大的赢面好了。”
“玩笑了,他们哪里有什么赢面?”心羽道人闻言,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来:“饶是一群兔子再怎么团结一致,便能与狼犬一争高下了?”
“有理。”那使者点了点头,紧接着又问道:“那么,先生觉得我们应该如何行事,才能攫取到最大的利益呢……不,退一步讲,如今雪玉天岭来势汹汹。我等应当如何保全有用之身,以备天时?”
“能说出‘保全有用之身’这等话来,想必您心中也已经是有了主意的。如何还要询问小道呢?”心羽道人闻言,推脱了一句。
“先生莫要推辞,大帅要我带先生来此,便是存了要我向先生请教的意思。可莫要藏私才是。”那是这便又这样说道。
“既然如此,小道便说一说自己的浅见吧。”心羽道人点了点头,随后说道:
“话说到这里,首先要承认一点。那就是即便是我军倾巢而出,与西南各宗组成联军,也无法在正面击败雪玉天岭的大军。这一点阁下以为然否?”
“然。”那使者点头称是。
“夫战,天时地利人和。雪玉天岭前来的大军足有十万,且上下一心。而我军数量不足,且是数十个门派联合,天时与人和都不如对方。所能依仗着,便是地利。西南地处偏僻,蛮荒之地无数。雪玉天岭大军远道而来,地理不熟。这应该是我们唯一的取胜……不,应该说唯一的生存的机会了。”
“生存啊……”听到心羽道人到最后改了口,将胜利改成了生存。那使者悠然长叹:“先生不妨说的再难听一些,或者,用‘苟延残喘’来形容当下的形势,比‘生存’更合适一些。”
“阁下胸怀坦荡,心羽不及。”听得对方这么一说,即便是心羽道人这等人,内心中也暗暗的写了个“服”字出来。单凭这等胸襟,那玄冰洋妖帅将他依为臂膀便是没错:
“说的是,我们现在只有三万残兵,即便是再加上西南各宗的兵马,也不过是雪玉天岭兵士的六成。而实际的战力恐怕连一半都不到。
更可怕的是敌人的大军背后,是碧落北洲首屈一指的名门大派,即便我们打赢了这十万兵,他还能再抽调出另一个十万,再一个十万的兵士。从一开始,我们就一点胜算都没有啊。在这种情况下,与其说是‘对战’不如说是‘熬’更合适。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