冲着往日总是洇润在汤汁里的肘子飞快地又瞥了一眼,只这一眼,便让阿左呆愣住:只见往日堆满肉的盘子,如今就只余些许酱汁狼藉地涂抹在盘子底部。
阿左撸起袖子,心有千言万语咆哮:
是谁,动了她的猪肘?
是谁,截了她的心头好?
是谁?
她想同他拼命成不成?
咳咳,
萧谣见阿左一脸懵地立着却只不做声,不免轻咳出声。心里却想:阿左这丫头倒也善解人意。
居然不用吩咐就捋了袖子等着,
既如此——
萧谣心随意转,不再迟疑,就着阿左莹白的手臂上拧了一下子。
一拧过后,寂然无声。
萧谣心凉如水,勉强耐着性子等了又等。
奈何过了许久,却仍不闻阿左说话,萧谣心中发急,只好加重了力道又拧一下。
“哎呦!”
阿左虽不知自家姑娘今日因何如此:不仅将她的东坡肘子吃了一干二净,还要来拧她肉。先头她尚能忍受,只后面实在太疼,一个禁受不住阿左只好委屈地叫了声惨。眼睛湿漉漉看向萧谣,面露委屈地哀哀叫了一声姑娘。
没有肘子吃还被姑娘拧,自己今日可真有些惨。
却不知阿左这一声饱含了无数的心酸和委屈的惨叫,在萧谣听来简直声如天籁。知道自己不厚道,萧谣面上还是露出了舒心的笑。
她长舒口气,摸了摸自家被狮子头和肘子填得鼓鼓的小腹满足的笑了。想想后又轻撩自己衣袖,对着这几日被她早拧晚揪,揪得跟红柿子似的手臂愣怔出神。
苍天啊,大地!
肘子啊,狮子头……
这是真的!
是真的。
哈哈,嗬嗬,呜呜....
任由肉香充盈口鼻,萧谣幸福地留下了眼泪。
“姑娘莫哭,都是阿左不好,不该嘴馋,还娇气!姑娘,您别哭,阿左不疼,不疼。”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