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,放学后又不知道去什么地方,尽管校服衣领都洗到发白,身上却仍然有烟酒味,血腥味,经常带着伤来学校。
冷漠又尖锐。
班里好几个男生都跟他不太对付,尤其是跟原主关系好的,往他桌上泼脏水,扔垃圾,都是家常便饭。
最过分的是高二开学第一天,不知道是谁往谢归澜桌洞里扔了只带血的死老鼠。
值日生看到差点吓得拉裤子里。
谢归澜眼神冷戾,戴着手套将桌子收拾干净,但班上的人仍然议论纷纷,就算知道不是谢归澜的错,也很难不迁怒他。
“他的卷子都是被老鼠咬过的,好脏,谁知道有没有病啊,我都不想收。”
“衣服也脏,你没闻到吗,刚才去接水他身上有臭味。”
“艹,恶心死了!换成我,我都没脸在教室里待,我昨天晚上刚扫的地,又弄成这样,他就不能管好自己的座位吗?!”
事情愈演愈烈,被学校知道,这才收敛了一点,但也只有一点而已。
岑雾抿了抿嘴巴,他放下书包,去教室后排找了几块干净抹布,低头帮谢归澜擦桌子,还好今天的水不臭。
擦着擦着,他突然想起什么,找了个口罩戴上捏好,然后猛地弯腰低头。
“……yue。”
虽然这次没死老鼠,但谢归澜的桌洞里确实又被人塞满了垃圾,什么用过的草稿纸,吃剩下的包装袋,各种汤汤水水。
经过一晚上的发酵,已经有了酸臭味。
岑雾脸色发白,眼圈都泛起不适的红,他去找了双手套戴上,把垃圾都掏出来扔掉,然后又拎了桶水过来。
高二三班是重点班,大部分都是靠成绩考进来的,剩下就是像原主这样,家境极其优越。
几个值日生都看到岑雾在给谢归澜擦桌子,但没人敢问,顶多偷偷看他几眼。
岑雾被盯得难受,手上拿着的抹布都不自在了,他脑袋又埋低了一点,擦得越来越使劲,雪白耳廓在注视下渐渐充血泛红。
岑雾擦了半个多小时,抹布都磨坏了,才终于擦到让他觉得放心,然后他又拿消毒壶给彻彻底底消毒了一遍。
谢归澜的卷子他也放在暖气片上晾着。
现在是八月份,就算这几天下雨,温度也很高,卷子应该一会儿就能晾干。
等做完这一切,岑雾捏紧口罩,下楼倒掉垃圾,然后一脸沧桑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