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特尔米双手握着咖啡,羞愧的说道,“我已经跟蒲鲁东主义者们联系过了,不过他们并不想跟我们合作,组成联合战线。现在巴黎加强了监管,包括新闻审查制度和治安监督。想要再次煽动民众已经很困难了。而且现在警察部门正在时刻的监视着你的家人,一有什么动静。”
巴特尔米语气严肃的说道,“你有可能会再次入狱。”
布朗基深吸了一口气,心意已决的说道,“我已经做好了下半生在监狱中度过的准备了,这一次返回巴黎就是想要完成一些事情。然后我会远走英国。”
“英国?”
听到这个消息,巴特尔米楞了一下。
布朗基慢慢的品尝了一口咖啡,无奈的说道,“伦敦住着许多避难的法国政治家,我看看能否跟他们进行合作,获得援助资金,等到回到巴黎以后再准备革命活动,重建一个社团。”
布朗基压低了声音,就像在诉说着一个隐晦的秘密。
“那祝你好运,我的朋友。”
巴特尔米见他心意已决,不好阻拦什么,也预感到布朗基的革命事业可能遥遥无期,但还是于心不忍的勉励他。
“走吧,我想最后再看看这里。”
巴特尔米跟随着布朗基走上了喧嚣的街头。
布朗基压低了帽檐,尽量遮蔽起那张脸,没有人会把目光集中在一个邋遢的流浪汉身上。
他走到了圣安东尼街的尽头,突然停下了脚步。
在漠不关心的人潮之中,墙壁上的诗歌却引起了他的注意。
布朗基停下了脚步,跟随在他身边的巴特尔米问道,“怎么了?我的朋友。”
布朗基没有回答他,而是凝视着着墙壁上的诗歌,轻声地念道,“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”
布朗基的内心深处,突然感觉到某种触动,击中了最柔弱的心房。
瞬间驱散了萦绕在心头上的阴霾。
“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。”
一开始他的声音很小,随着诗句的望下念读,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