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加里安放下公文包,拿杯子倒了一口水,缓缓说道,“而且还是被通缉一千法郎的革命党领袖,至少我还有良心,不至于为一千法郎出卖法兰西的未来。”
“我现在想知道你是不是所谓的革命党?”
左拉看着他,一字一句的说道,“因为我不会跟雅各宾派式的人物打交道,昨晚我支持他,是因为……”
加里安反问道,“是因为你认为他是流亡的共和派成员么?”
左拉点点头,在他眼中,革命党是一群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阴谋家,暴乱分子。尤其是布朗基在累累案底的背后,更是交织着一张血腥与阴谋的网。
加里安指了指自己,反问道,“你觉得我像杀人狂罗伯斯庇尔么?我只不过是一个从外省过来找工作糊口的农民,指挥不了九月大屠杀和雅各宾专政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要帮助他?”
左拉进一步问道,“虽然我不喜欢波拿巴派,但不代表我要认同激进革命党的理念,就算没有他们,法兰西同样会有一个民主共和的未来,因为我们还有共和派。昨晚如果不是不知道……”
左拉声音渐渐变得微弱,因为他看见加里安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打量着对方。
听到共和派,加里安终于忍不住了。他从来不指望雨果那帮靠议会抗议和文人嘴炮的共和派,就算是1870年建立第三共和国时,当初的革命领导委员会中十有八九都为俾斯麦太君带路了。
“难道你以为革命是请客吃饭?它不是做文章,不是涂抹油画,不能那样雅致,那样从容不迫,文质彬彬,那样温良恭让。革命就是暴动,是一个阶级推翻一个阶级的暴烈的行动!一场流血的变革!”
加里安猛然站起身,将近一米八的身高直视着面前的左拉,他沉声的说道,“或许你还没看清局势,法国人民口中的拿破仑陛下已经失去了原有阶级的支持了。他正在开始向社会党抛出橄榄枝,因为意大利战争,他已经失去了天主教徒的拥护。所以他会开始开始放松对言论的钳制。”
1860年11月24日,他容许元老院和立法团动议和自由讨论他的发言;报章可以出版国民议会的辩论。
因为他要凭借报章抗衡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