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,拿破仑三世赦免共和党文人之后立马背信弃义,向政府讨好并且站在了对立面。
波德莱尔沉默片刻之后,问道,“你知道这首诗篇发出来之后,可能会造成什么影响吗?”
“我很清楚。这是为了埃德加·基内,维克多·舍尔歇,皮埃尔·勒鲁,路易·博朗,阿尔芒·巴尔贝斯,爱弥尔·吉拉尔丹,以及那些还流亡在海外,痛苦承受着第三帝国所造成的损害的共和党人。”
“他们不是被告,不是囚犯,一个被流放者。他们履行自己的同胞尾托的权力时坚持忠于法律,然后被强迫离开自己的国家。需要被大赦的不是法律的维护者,而是那些颠覆法律的人。”
“同样,被批判的也不应该是那些坚持正义的流亡诗人,而是像圣勃夫这种恬不知耻的御用文人!”
加里安铿锵有力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狭小阴暗的房间,原本躲藏在墙洞之中的老鼠也稍稍探出头,小心翼翼的注视着面前的三人。
波德莱尔将诗歌堆叠,然后塞入了口袋中,小声的说道,“我知道你的意思了。”
“时间到了,赶紧出来。”
狱警不耐烦的敲打着铁门,发出一阵惊心动魄的声响,如同一道刺耳的钟声,提醒着在场两人的离开。
与加里安道别之后,他们看着监牢里的男人身影慢慢的消失在阴影之中,临走前他朝着波德莱尔挥了挥手,微笑示意。
波德莱尔瞬间握紧了拳头。
两人被狱警带离监牢,穿越过漫长阴暗的走廊时,波德莱尔一直都是一言不发的沉默。
“明天他就要转移到巴黎监狱去了,那里的条件可不像这里这么好。我会尽量的向法官争取,改善他的环境。”
“这个年轻人果然比想象中更加有趣。”
甘必大回望了一眼身后阴森无人的走廊,缓缓说道,“”怪不得你如此看好他。‘’
“我的朋友。”
波德莱尔望着身后的铁门缓缓地关上,将他们与黑暗漫长的走廊隔绝。最终所有刺耳的喧嚣声都重归无声的平静。
“老一辈的人已经跟不上时代了,浪漫主义是落日的余晖,瑰丽壮阔但却即将落幕。”
波德莱尔一针见血的说道,“或许将来这个年轻人,会成为巴黎文艺界的独树一帜的大文豪。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