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将皮箱放在了一边,躺在床上闭目养神。跟凡尔纳聊天之后,他内心深处有一些思绪和想法正在慢慢成形。
比如现在灯红酒绿的巴黎正在奢靡中慢慢的腐朽发酵,克里米亚复仇战争的胜利让杜伊勒里宫在喜悦之中迷失了自我。
他们根本不会想象得到,松散的联邦正在慢慢的聚拢,现在还在圣彼得堡担任大使的铁血俾斯麦将会在两年之后重返柏林,然后用三场自上而下的王朝战争整合一个强大的钢铁普鲁士。
没有人能预料到未来十年会发生什么,更别提一个世纪之后的事情。
想到这里,加里安站起了身,他感觉自己有必要将一些东西写出来,就像托克维尔的《旧制度与大革命》一样,更多的是总结过去,分析现在,把握未来。
他也希望将来后人说起他时,能像议论弗洛伊德一样,用一种不屑却又不得不认同的口吻形容他,“我怀疑那个法兰西人不是文人,是一个巫师!”
他从床上爬起来,走到书桌面前,拿出了一沓稿纸。原本过几天要给龚古尔交稿寄件的,不过加里安觉得现在应该可以先放缓更新速度了。
读者的怨言?不存在的。
编辑的催稿?不存在的。
写书不能断更不能拖更不能太监?更不存在的。
反正一断更就把矛头推给新闻审核部撇清关系,后世的作者用这一借口推卸责任屡试不爽。
比起注水的大文豪们,加里安可算良心多了,踏踏实实的写故事,既然无法成为最才华横溢的那一位,最多也要让自己成为最特立独行的一个。
储水笔沾着墨水,在稿纸上匆匆的写下了一行标题。
《日耳曼战车——帝国的崛起与覆灭》
然后加里安咬着笔头停顿了一下,思考片刻之后,又在下面多加了一行字,本故事纯属虚构,如有雷同,纯属巧合。
有些是恶趣味,但更多的是警醒。
“嘿嘿,《第六囚牢》先放一下,让巴黎的读者慢慢等吧,我开新坑了。”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