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安从博尔斯特的笔记本上撕下了一页纸,在三人疑惑的目光中拿起了笔。
在等待左拉完成手术的这段时间,他决定开始拟文写稿,反击天主教保守势力。
他要让这群面目可憎的吸血神棍知道,惹恼了自己的下场。
他不是一无所有,巴黎众多有良知的人,是他的坚实后盾。
所有人都默不作声,安静的看着加里安蹲在地上,纸张压在长椅上,疾笔如飞。
与其在这里等待手术的结束,还不如做些什么,准备好舆论反击。他要让天主教感到害怕,自己才不是怕死的《查理周刊》,更不会因此而退缩半步!
如果还有极端的宗教教徒敢下手,他真的会砍下对方的脑袋挂在家门口。
经过了长达半个小时的挥笔之后,加里安缓缓站起身,手锤了捶酸麻的大腿,并且将稿子递给站在一旁静默等待的博尔斯特。
“《控诉书》?”
博尔斯特看着稿子,长椅上写出来的字句稍显潦草,但却掩盖不住字里行间喷薄而出的愤怒。
致所有正义的市民们:
或许这是最文明黑暗的一天。
天主教极端教徒针对我进行了一次卑劣的刺杀,这不仅是在挑战文明的底线,更是一首罪恶狂欢曲的前奏。
然而,正义从来不畏惧威胁,死亡并不能让真理闭嘴。每一个富有正义感的人都应当站出来,唾弃倒行逆施的天主教,唾弃将暴行施加在无辜民众身上的邪恶势力,今天我们的沉默,将会换来极端1教徒的得寸进尺,终有一天,无恶不作的教会竖起火刑的是十字架,处死不愿意信仰上帝的异端!
但是。
我!不!会!屈!服!
纵使他们焚毁我们的书稿,烧掉我们的画作,我也在继续的写下去,战斗下去。
纵使他们逼迫妇女戴上头巾和面纱,我也要为平等而奔走呼唤!
纵使他们将我烧死在十字架上,思想却从不惧怕烈火!
把名字写入羊皮卷的,名字比尸首烂得更早;
自由春风吹到的地方,到处是青翠的野草。
最后写下的这首诗歌,送给在座想逼死我的极端1教徒废物们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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