尘埃落定之后,我想去马赛海边开一间酒馆,写一个渔夫如何与大马林鱼在海上搏斗的故事。”
巴兰池愣了一下,加里安从来不会轻易的给他许下承诺,这意味着这一次,他是说真的。她站在身后,一直看着丈夫的身影消失在大街的尽头,一同离开的还有她的担心和忧虑。
加里安坐在马车里,神情冷静的看着越来越近的杜伊勒里宫,从窗外已经能看到
历史的洪流被一双无形的大手,推搡着往前走。历史的选择即将落在加里安的面前,一场伟大的革命变动正在巴黎的土地上孕育着,如同初生的婴儿,迸发出强硬有力的心跳声。
法兰西这片土地自从大革命以来,就不缺乏为民请命的人。
那群拿起武器和旗帜反抗普鲁士入侵和第三共和国暴政的人民,快要来了吧。即便被后世的阿卡林微博上污蔑成“底层贱民和部分流氓领导者”组成的暴动力量,历史却绝不会改变对这群人的赞誉。
他们不是穿着黄马甲打砸抢的流氓。
他们是真正的无名英雄。
加里安握紧了拳头,等到从沉思之中回过神,他已经站在杜伊勒里宫的门口。
今天的宫殿比以往都要热闹,拿破仑三世还在跟俾斯麦进行细节上的谈判——兵不血刃的从普鲁士身上咬下一大块肉,做梦都能笑醒。他甚至感觉自己的成就已经赶上昔日的叔叔,不费一兵一卒,就让欧洲为之忌惮。
杜伊勒里宫的门口,另外一个同样心情沉重的人穿过长长的走廊,走出身后的唇枪舌剑与勾心斗角,站在灿烂的阳光下,深深吸了一口气。
俾斯麦眯起眼睛,似乎还不适应宫殿外明亮的场景。回想起拿破仑三世咄咄逼人的态度,他又不由自主的握紧拳头。
“我再重申一遍,想要得到法国的支持,普鲁士需要将莱茵河的左岸作为巴黎的庇护区域,不单单是俾斯麦阁下有所要求,就连小梅特涅的妻子柏丽娜之前也提出了类似的请求。俾斯麦阁下应该争分夺秒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