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 慈姑姑说,别说了,今天气得想哭了。前面侄子回神农时,在公交上碰见从前一个邻居,告诉我从小的邻居同学靳小春在市府工作,就先写信,联系上后,电话约好今天见面,这么多年不见,自然盼望见面咯,就开开心心地去,找到后一块拉话咯。
坐下茶都没喝一口,她一上来就全在夸奖畏侄子,我自然暗自开心咯,也就讲了些畏侄子在神农的可爱往事和非凡之举。反正两人越拉越热烈。
两人一个劲地说起了畏侄子。讲着讲着,在我喝茶时,她突然感慨,说慈慈还是值得,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儿子,她两个小孩完全是蠢种,读书完全喷都喷不进,这是西北土话,就是杀猪时,刨猪毛时,要往猪身体里吹气,让猪胀起来,便于刨猪毛。喷是比吹更使劲的动作,这话有比还蠢的意思。而且男孩顽劣,女孩又长得不清秀,后悔当年听信妈妈的话,找了个土包子出身的大男人。这男人在省军区工作,不是广州军区,是广州军区下面的一个单位。
我当时还先笑她不爱老头子,也不爱自己的小孩子,她自己呢没老就糊涂了。我恋爱都没谈过,做了整整十年尼姑,怎么就生了个儿子呀。
以为她能醒悟咯,结果她不仅没醒悟,还臆想畏侄子是我在庵子里生的,正因为畏侄子是在庵子里出生并长大,就有机会跟师太学了一些非凡术法。我笑她完全象编故事,畏侄子比我只小十五岁。三岁多我才见到这个侄子。畏侄子今年十六岁,我离开西安十四年,如果是我生的,那这侄子不在西安跟我生活了两年,小春你肯定看见吧?
小春根本不理会我说的啥,竟然说,那个大巫神奇得凡人不能理解,她把这事这样在同事里解说,大家觉得才合理。否则一个十五岁的男孩,哪来这么好的法术,只有从出生就学就炼才行。
这话不是间接承认这些都是她编造的嘛,说明她早知道我在神农生活,竟然不主动写封信问候一下。回来在路上回想了一下,我去神农投奔巫家寨时,当时想从她家借五十块钱,跟她与她妈妈说过我去湖南神农投奔亲戚,说了神农县大田乡巫家寨这个联系地址。出家后写过一封信给她妈妈,说了自己在神农一个庵子里静修。写信给她妈妈原因是,让她帮我照看房子。每年帮我晒晒被子什么的,钥匙出门时给了她,钱,当时人家确实没有。
我一听,真是有脾气又不好发,只好生着闷气说要回家。
小春送我去坐公交的路上,她竟然说神农有几个转业到市政府工作的。听说她认识侄子那个尼姑姑姑,平时讲了许多侄子的笑话,又一口气讲了一通,基本上臆想出来的。有跟祖姑娘睡觉的,跟那个小丈夫大媳妇的传统故事版本如出一辙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