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民兵营长相中了,听岳母娘自己说第二天就结婚了。可能是年龄小,二十岁才生下女儿。反正她让班上的女生记住,没长开不能结婚,其中的苦楚只有自己知道,说出来就是下流。这些都是岳母娘自己在班上讲述的。岳母娘老家韶关仁化县的,我们回神农要经过她家。还有一个儿子读初一了。
入学时评助学金,我们是基础20块,另三块钱分三等一块去评,最高一等是九块,最少一等是一块。她想评到最高那个等级,在讲自己情况时讲得酸楚的泪水流淌,我便说我的助学金全给大姐。她在讲自己的不容易时说,儿子她不用管,但要负责女儿的生活。女儿在卫校读书,去年开学前想置条新连衣裙都不敢答应,硬是没个能力,送女儿到校,给五块钱给女儿做零花钱,自己再来中大报到,下车身上不到一块钱了,是碰见我在校园为班上迎新,看出她没吃饭,带她去小吃店吃碗米粉才恢复体力,那天的确是这情形,身上脏得对不起中大校园,又是大巫同学陪她去校园商店置了洗漱用品和两条三角,两个罩罩,送她到学校分配的寝室,洗漱出来才有大学生的自信。
我在神农火车站时,三姑婆和小姑婆,还有小姑爷都单独给了我红包,还有一个小姑婆的好友,给了一个五千大红包,我只肯象征性取几张,那莲姑婆硬不答应,小姑婆只好帮我又去买个布包专门装着这红包。对了,还有一个从前做经理,现在做乡长的人给了一个一千红包。在株洲转车时,我将这些全放装衣服的军用装备包里。
迎新那天我就将小姑爷的那只红包花了一些。那天听岳母娘这样一说,真的内心难受,有时候贫穷是隐私,说出来可能是勇敢,更可能是无奈。
岳母娘应该是无奈,评助学金时我便带头说,同意给龙姐评一等,大家都附和咯。下会后,就带岳母娘去学校商场,给她女儿置了两条连衣裙。她回到班上跟大家说了,大家便这样开我玩笑咯。她这样公开说是有目的的,主要是后面帮我洗衣服,其他男生不好让她帮忙。原来在神农不觉得,到这儿跟同学一深入接触,发现社会上有些家庭的苦,我们根本不能理解。
班上报到第一早的男生,河南人。第一天我喊他跟我一块陪奕姐晚餐,他找些客观理由搪塞不去,我以为他不放心放在寝室里的行李。结果他是坐火车来的,路上带了一袋子馒头当干粮。六只咸蛋,吃了两只,第二天要给我吃一颗,我当时也没多想,就吃了,看他还有,又向他要了一颗,然后带他去餐馆吃中餐。熟悉后,他告诉我,每餐有馒头吃已经很幸福了,咸蛋哪能一餐一颗吃,一颗至少要吃两天。顺着话题,他讲了自己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