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兵松开表情打断我道。
“且说来听。。”
这名叫邓坊的老兵,据说是将岸的乡党,归遣的前官军出身,但是虽然不是头目,也不带队,却在这只草草编成的人马中,拥有相当的威望,
我给他出的的主意,说白了,就是常见的末位淘汰制,只是奖惩手段变成了食物配给份额。
按照几十个火为单位,表现最好的火可以获得表现最差的火一半配给,此外表现最差的火,还要负责清理营地中的污物和垃圾,在饿肚子最大的现实威胁下,其他什么的自然都是可以克服的。
随后几天的营地中
乱哄哄的操练还在继续,那些前后左右都分不清楚的前流民,几乎会举着木杆茫然四顾,不然就是迟疑愚钝的原地发呆,或是急吼吼的转错方向,和别人对撞纠缠在一起,然后演变成一连串连喊带骂的殴斗,但是至少那种行尸走肉一般的颓然之气,已经慢慢从他们身上消退。
显然用食物做奖惩手段的末位淘汰制,正在慢慢的作用。
因此我再次被的头领将岸召去,他端着大碗吸溜狂啜疙瘩汤,口齿不亲的摆摆手道
“曹犊子。。你可以滚去哨队了。。”
“军籍员额钱粮帐交付你办,需的什么直接找老邓要”
“咋可算超脱了。。”
一个愁眉苦脸趴在案上,矮墩墩的家伙,听到这句话如释重负的,所有的东西丢下就走
“要的,俺这些日子,抄写的手抖肿了。。”
“还是回头找那些兄弟去耍耍的。。”
于是,有了更进一步的便利和待遇,比如可以以检查这只武装为数不多的辎重为名,从中优先挑选一些日常用品什么的。
然后只是稍微出了几个队列训练的点子,比如用一根绳子来提示他们方向,触线者就要挨打;又改良和简化了粮秣辎重的分配和计算方式,解决因为保管不善和人为方面的浪费,据说可以每日省下十几斗几升几合的物耗;再优化一下人员劳役的配置,让每日的各种活动,可以行进更持久一些。
当然这一切,与头目们的日常分子和配额是分毫不相干的。宅归宅,起码的事理还是知道的,毫无根基的新进为了一点效果有限的表现欲,贸然去挑战体制内的既得利益者,那是脑子抽风了。
为此,将岸特地单独把我找去询问了一番,然后拍肩搭背的信誓旦旦道,若是我做得好,此番义军追逐的大富贵,自然也有我的一份子。最后个人奖励了一整张,可以披在草甸上睡觉的老羊皮。
于是我在这群人中,稍微抬高了那么点待遇,可以从丁卒中挑两个帮手打杂,并且获得和头目们一起开伙的资格。
这样我就在这个团体内,获得了第一份小小特权和职责,为了摆脱繁重的操行和杂役,还能比别人更早吃饭,而不用去刮锅底的残羹,因此在新募的人中,还是有不少愿意成为我指派的帮杂,这样大多数需要使力气的活计,我就只要动嘴就可以,还可以收获一些微薄的感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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