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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为山上比较稀缺的肉食来源,被宰杀的大牲口,分出来每一点零碎,都被要求详细的记录在册以防浪费和损失。
这个负责点数的任务,自然是个多少有好处的活计,显然是来自某些人善意的外延,不过我为什么要拒绝呢。
有人的地方就有各种各样的需求和私心,体现在这些日常的杂务,则是各种庶务经手过眼的权利。
“夏夫子。。”
“夏簿记。。”
各种点头和招呼声中,我嚼着嘴里的泡椒鸭爪,将面前一袋袋佐味和香料,清点过秤,不时抓上一点塞进缝在衣摆下的小口袋里,所有忙碌和监管的人,都对我熟视无睹。
杂库藏品出入的另一端,也包括了梁山的大伙房,一些重新辨明的东西,会被我专门送过去,一来二去就获得了某个熟悉的门径和渠道。
虽然这个纷乱之世的生活水准普遍底下,但是作为主宰梁山上层,还是竭尽所能的提供便利和享受的条件,这多少也给我提供了一些可乘之机。
在大伙房里,我做为某些新菜谱的提供者,也是有着相应的便利,顺便看到菜单上有什么新花样,然后拿一些头爪尾蹄什么的边角料回去,自己炮制成小菜。
做为前世物质大丰富时代的吃货天赋觉醒之后,我无形间就成为梁山众大伙房里最受欢迎的人之一,不但可以私下假公济私的试吃和尝菜,还可以对一些新食材和菜色提供某些合理化建议。
这样也让我获得了一个了解梁山管理层的消息来源,作为大伙房外围延伸的,是数以百计的下人奴仆构成的服侍群体,虽然梁山本质上是个大强盗窝,但是丝毫不妨碍梁山上层,对日常生活的享受和奢侈的追求。
而且相对于作为部下、附庸的其他人来说,这些负责照料日常起居的奴仆,无疑对梁上上层日常生活的一面,有更直观的了解,而且大多数没有明确隐私的概念,多少有助于我避免和预防某些东西和忌讳,而做到独善其身。
旷达的木柱棚顶之下,已经被油烟熏的发黑,数十口锅灶四散开来,在潺动的人头和身影间,喷吐着烟云和火光。
嘁嘁喳喳的锅铲碰撞,水汽的蒸腾浇淋,洗切烹炒,锅碗瓢盆,大嗓门的吆喝和报菜,各种乒乒乓乓搅动在一起的声响,连同人体汗蒸味和食物烹调煎炒的气息混合在一起,让我觉得既熟悉又亲切,仿佛回到了当年勤工俭学过的大学食堂。
“夏夫子,且过来一下”
我忽然被人叫住,引我来到一个更小更清静一些的厨间里。
相比不远处数百人挥汗如雨的忙碌和出入,一片闹哄哄的大伙房,这里只有几十个人在做事,但是食材和用具,以及分工和手法,都无疑精致的多,
连出入端菜的仆役,走起路来脚步都是掂足贴地,细条丝里的,而不像大伙房里那么大大咧咧的。
“听说你见闻得多,却可知晓,”
负责专供高级头领小灶的伙头厨,一个浑身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