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不知道还在哪里孩子,半夜爬起来把尿的苦逼爹错觉。
看起来破败依旧的县城,已经重新插上某种疑似官军的旗号,只是对道路的盘查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格,只有门口几个懒洋洋拄着长矛的兵卒,唯一能够证明他们官军身份,估计就是羊皮袄子正面挂的那块带条纹的布片。
远远的避开城门的方向,找到那所还没有彻底荒废掉的驿站,敲门出示了凭信,花了几个小白钱,就让红老虎饱饱大吃了一顿,又买了一大捆马料和黑豆雀麦什么的放在背上,休息了一下,然后继续出发。
我身上所具这一份凭信,是从小光县城的一家据说做过行商的人家手中,征收或者说强抢来的,
所谓出身凭信,是一种多页对折的纸片,类似后世的路引,只是内容要详实的多,出身属地户籍年月籍贯人等职事等等,但是在物资匮乏的这个乱世之中,小地方发出的这种东西,做工就简单粗劣的多了。
很容易作为和篡改,比如官府和里坊所具骑缝章,直接是拿萝卜刻的。然后改改,撕掉内页,重贴一份我改过,就算了事了,能够在驿站糊弄个过去。
因此依靠这份凭信,我不但补充了食水等物,顺便还讨了一双补过的小号旧靴,底下用皮子和木齿加厚,又用毛毡缠住她的脚掌,将里面的空隙垫紧缠实,避免再次受伤或是冻疮什么的。
黄土朝天的大路上,我啃着一根咸萝卜,突然打着咯大声道
“我决定了。。”
“..”
继续伏在骡子身上挺尸的她,似乎吓了一跳,对我抬起乌黑的眸子。
“你今天开始,就叫小蜜好了。。”
“小泌?。。”
她细声咕哝道
“不对,是蜜蜂的蜜。。”
“泌。。”
“就是那种有事你干,没事你给我干的那种。。”
“小蜜。。”
“泌.”
然后我突然皱起眉头,感觉到远方的某种动静,。
古代兵书里说的神乎其神的望气术,其实就是一种战地环境的观测法。
只不过实在缺乏观测技术和设备的情况下,更多依靠个人的经验见识,来察觉周围环境发生的细微变化和异常,从而推断出敌军真想动向或是埋伏之类的变数。
“快让开,”
我勃然变色,驱赶鞭策这红老虎向路边较高的林子里跑去,哪怕它因为被密密的枝杈挂搽吃痛,而不肯继续前进。
被我狠狠赏了几鞭子,才不甘心嚎叫着挤了进去,然后就被我掏出一把盐引诱着,用口套束住它嘴巴。
潮水一样狂奔而来,相互践踏在道途的流民,他们像是推倒的骨牌一样,不停的叠加在一起,然后被更多的人踩踏而过,变得血肉模糊。
空气中随风送来隐约血腥的味道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