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代她锁门不出除非我现身,然后我沿着街道慢慢的散步到目标附近。
我站在街角,喝着一碗担挑现舀豆花,隔着人流观察了半天,才下定决心走了过去
这是一家破旧的南货行,门面不大,生意就像是这因为战乱而普遍萧条的世道,一般的冷清破落,门可罗雀,挂在门外作为招牌样子的整张皮子,被虫蛀的七零八落,落满了厚厚的蒙尘。
不过却让我有些安心和亲切的感觉。
推开半虚掩的门扉,缺乏润滑的吱吱呀呀声中,动起来就是噗噗的往下掉渣土和其他细碎的东西,看起来就是甚少人上门的样子。
柜台后,只有蜷缩个脸像橘子皮一般老头,眯着浮肿的眼泡正在打盹,对我的登堂入室视若无物。
也不怕盗窃或是顺手牵羊什么的,因为这都是不值钱的陈旧杂货什么的,
我轻车熟路的,穿过挂满头头顶的货物,跨过乱七八糟堆满地面的杂设。不时碰起一点叮咚的小动静。
我轻轻抚摸着梁上挂着的一串木雕,在空荡荡的内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,某种名为回忆和情愫的东西,在我胸腔里,迫不及待的涌现了出来
作为这处临时性的联络点中,这种颇具欺骗性的布置和状况,还是出自我的安排和建议。
“学长.”
一个声音将我缓过神来。
“你果然还活着,真是太好了。。”
我吃了一惊,豁然转头将身体遮蔽在柱子和厚实的橱柜后,深深吸了口气看着黑暗中慢慢走出来,被斑碎阳光照亮的脸庞。
“长生。。”
我看到的是一张一起逃出洛阳时的熟悉面孔,粗布璞头还戴着袖套的他,赫然是一副商家伙计的打扮,不由吁了口气,将按在皮袍下的利器,松了开来。
片刻之后,
坐在庭院小天井的水槽旁,我一边洗掉脸色的涂色,姜黄色的水流顺着手臂流淌进满是干苔痕的土沟里。
一边听,满心激动之情,迫不及待的诉说着,我们别离之后的这些时间,所发生的各种事情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