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再次打了个酒咯,然后提起一个空壶在耳边摇了摇。
“你怎么知道我。要去的就是岭外。。”
我不动声色的摸了摸跨在腰间的小弩,又捏了捏有些僵硬的抱头蹲的手,示意她稍安勿躁
“这年头,一意往南边走,十个有九个,都是与南朝有关的。。更别说你这腔子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去报官。。”
我做出一副饶有趣味的样子继续问道
“报官与我何益,”
他摇头患脑的笑了起来。
“南朝一直在攻略江南之地,沿海官民豪强,不知道多少勾连。。”
“东南诸军一面力拒,一面有暗中往来,仰仗甚多,”
“这些年南去岭外的人,不胜其数,那里管得过来。。”
“我举告上去,平白不得好的说,谁知道就莫名其妙烦了那家的忌讳。。”
说到这里,他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东西和某种惨痛的过往一般,皱起眉头连灌了好几口。
且勿论他所言的真实性如何,光是言谈中体现出来的这份见识和阅历,就让人刮目相看了。直到我这顿的额外付出了。
我思虑再三,还是下定决心,
“我想雇一个向导兼扈从。。”
我看着他的眼睛,慢慢道。
“就不知,作价几何。。”
“万事好说。。”
他刚露出一种惊喜的表情和声音,然后就佟的一声栽倒在案板上。
抱头蹲看了看我用眼色交换着示意,是否要乘机把他弄到没人的地方去,解决掉什么的。
两天之后,
“这就是去建业的便船。。”
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一艘装扮的花花绿绿的大船,以及站在船边像我们热情招手的伯符,忍不住骂了声你妹啊。。这算是天然呆还是腹黑啊,居然给我们找了这么一艘船
因为,我残存的记忆告诉我,这是一艘花船,或者说是流动的妓寨,
因为就算是这乱世中皮肉生意,也有自己的规则和势力范围,因此也不缺乏相对惨烈的矛盾和竞争,而失足女性的来源,又远超出这些的范围,因此好些没有足够背景和靠山,或是实力有限的类似团伙,没法在陆地上立足,所以只能定期往来水道总,做些流动客人的生意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