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,我看了眼,居然是哪个陪侍过的苏苏。然后一群人闹哄哄的
吵吵嚷嚷的要庆祝的由头,直接上了专门提供的画舫。
苏苏也被半推半拒的按到我身边,然后开始各种劝酒,然后这一顿酒真是昏天黑地,直接从中午喝道傍晚,然后韩良臣又带了一些人过来,
他还宣布了某个来自远方的捷报,据说是江宁军这次上已节,突发奇兵水陆进击于博望山,于姑熟水大败江西道宣州观察使所部,麾下三万兵马,十不还一,乘胜追击一鼓作气,连夺当涂、芜湖等沿江重镇,又杀入丹阳湖,兵临宣州城下,不日便可满俘而归。
籍着这个庆胜的由头,更多的人加进来,接着又从傍晚喝到晚上,于是我不得不直接醉倒趴下了事。
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,却是万籁俱寂的深夜,只有潺潺的划水声和船舱轻微的晃动,满嘴的麻木和干渴,让我急切的想喝水,可是宿醉的头重脚轻,让我一时却爬不起来。。
直到灯火点起,一个柔软的身体扶住我,将一个瓷杯送到我嘴边,是甜甜的蜜水,让我恢复了少许精神力气,不由道了声谢谢,却看到了苏苏那张俏丽的素颜。
看周围的陈设,我显然是躺在她的房间里,连被褥挂账都被用熏香过了,
“还请送我回到半梅苑吧。。”
看着她有些期待,又欲言又止的表情,我还是把那句话说出来
“诺。。”
她轻轻的把头低了下去,还是唤来船工,将我送上回程的小舟,从头到尾再没说过一句话,只是我划出许久,偶然回首,发现月色照耀下的身影,还矗立在船头。
因为花船会的缘故,城中似乎放开了宵禁,因此回路沿途的水岸上,时不时还能看到成串摇曳的灯火,穿街过巷,或是在水道中擦身而过夜船,那是连夜寻欢作乐,或是继续赶场下一个宴乐的士民之属。
不多久,半梅苑专用的水岸码头,就出现在我面前,但是我有些奇怪的违和感,踏上打湿的石阶上才想起来,原本应该在这里,迎接或者等待的仆人,都不见了。
我只能自己打着灯笼,慢慢沿着熟悉的荫间小道走去,被树丛挡住的稀疏月光,星星点点的落在卵石的径上,让人格外有一些安宁的感觉。
然后我闻到风中某种异味,然后分辨出是淡淡的血腥味,不由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,我呼得吹灭灯笼,让眼睛重新适应了黑暗后,才放轻脚步,接着路边疏影的掩护,继续前行一段。
然后我在树后,看到的是让人毛骨悚然的一幕,横七竖八堆在路旁坡下的尸体,足足有二十多具,他们无一例外都浑身浴血伤痕累累,怒目圆睁或是表情扭曲,像是经历某种突袭和反抗,而被一一斩杀的。
看他们服色有些眼熟,随即想起来,他们似乎是跟在韩良臣身边,经常出入半梅苑的一群人,居然都被人袭杀弃置于此。
我难道被某个伪正太万年小学生,还是马尾辫二货中学生给附身了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