期运来的几船物资,以及应诺的用海船后续运来的物资和人员,就显得难能可贵了。
当然用我忽悠或者说鼓舞他们的话来说,这也是一个契机,让罗氏藩的影响力,在广府站稳脚跟的良机云云。
如果广府当局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靠谱,他们损失只是以船为计量单位的普通物资,但是若是成功的话,就是罗氏藩背景的各家势力,在广府当地大量买地置业,以及安置大量本藩子弟出路问题的广大前景和空间。
抱着这种念头和心思,在早早蝉鸣的稀稀声中,我的马车咄咄的驶过街道,却频频的被堵住,各种口音和腔调的骂娘和抱怨,也是此起彼伏。
而最直观的感受,就是在有城墙保护的范围内,街上无所事事的人口,一下多了起来。
他大多数外围城区跑过来的,寻亲访友或是在旅店落脚后,就漫步目的的在街上乱窜,或是想办法打听消息。
随之而来的城中各种旅店客舍,以及相关兼营的民宿,生意一片大好,供不应求。有的人家连马厩、仓房都租了出去,或是在自家院落,墙根下里搭起草棚,来兜揽生意,反正广府的气候是冻不死人,只要能稍稍遮雨就行。
于是乎一时间各种违章搭盖,如同雨后春笋一样,或多出现在各种街区之中,甚至连我家附近,都有人反复来问过。
以及附带的,几个粥棚点的招人效率一下翻了数倍,不得不立起牌子,让会阅读的人自己另行来报道。
这也多少让无意从本家商社里,清理出一屁股烂账,却火没处发的谜样生物,狂躁和郁结多少有所有所缓解。
广府这么大,五城十二区的人口之众且杂,再加上现在纷乱的时局,若是一心想藏身起来,一时半会是没有什么结果的。
她的注意只能暂时转移到其他方面去。
哪怕是隔着高耸厚实的城墙,依旧可以看到,远方天边的灰色云霭,那是大片被清野坚壁为名,焚毁的稻田和蔗丛、果林,还在袅袅散发出的灰烟,
短短的十多日内,已经有无数的人家,已经数不尽的财货,在这场兵乱中,化为乌有了。而我居然还在如何考虑,火中取栗的最大限度牟利问题,这究竟算是不知死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