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到底不是真正的剑术。
而后他又打量舞者的面孔,这些表演的人神态舒缓,面容白皙,都是极美丽的女子,但他又忍不住想起一条骇人的疤痕,在心中暗道:她们也不是真能杀人的人,没有那种生死之间磨砺的从容。
于是看着看着,刘羡又不由回想起那一天的情形,等到剑舞结束了,他还站在原地愣神。
张固拍了拍刘羡的肩膀,说:“公子,时候不早了,该回去了。”
随着年纪的增长,这群孩子也逐渐开始知道身份的尊卑。张固的父亲张通,郤安的父亲郤正都是追随刘禅到最后的家臣,所以张固与郤安也将是刘羡的家臣。在有人的地方,他们都要喊刘羡“公子”。
但刘羡听着却会想起毁容的阿春,已经变成瘸子的来福,心中有些别扭,也不太想回去,就说:“阿田,还没到晚膳的时间,再走走吧。”
“那到哪儿走呢?”
“稚奴你说。”
“听说夕阳亭的橘子熟了,我们去摘几个。”
夕阳亭的橘子长在亭长的院子外,据说是三十年前从襄阳移栽过来的,而全洛阳二十五亭中,其余的橘树都是私人栽种,只有千秋亭的橘树能够公开供人欣赏,因此也就成了洛阳一景。不过刘羡显然来得晚了,等他们到了这里,熟透的橘子多已被人采摘,只剩下三三两两的青涩果实挂在枝头,看着很让人泄气。
三个小孩面面相觑后,郤安说:
“我们是回去吗?”
刘羡则摇摇头,坚定道:
“来都来了,怎么能不摘几个就回去?”
张固在一旁赞同道:“酸就酸点,没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于是三人就找了两根较长的枯枝,张固和刘羡对着树上的青橘拍打,郤安跟在地上捡,不一会就打了十来个下来,把郤安的袍兜装得满满的。
三人又挑挑拣拣,扔了几个特别小的,最后每人分了四个,当即就剥了皮往嘴里送,果不其然,三张脸都皱成了一团。不过在看到同伴的苦脸后,大家又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。
“确实很酸,要不扔了吧。”
“不用,我阿母爱吃酸的,可以带回去。”
“也不知道甜的是什么滋味。”
三人说着就打算离开,不料转头的时候,正撞上几个同龄人前呼后拥地从亭院里出来,服装姹紫嫣红,非常华贵。同样的年纪下,双方都忍不住打量对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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