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她...
想到打了胜仗已经在归来途中的丈夫和已经会颠着小脚走路的儿子,眉眼软了两分,不自觉流露出浅浅笑意。
见她眉眼染上了欢喜,姜文成的心里满是不屑,这是一听要回伯府享福就笑的这般轻贱,言语也冷了两分。
“你不在的这三年伯府大小事皆由如珍打理,如今如珍才是伯府主母,你回府只能为妾。”
“如珍向来宽厚良善不计较细枝末节,只要你老实本分伺候好母亲,做好你分内之事,不会有人为难你。”
颜朝年沉默不语,竟不晓得要和这个想当然的男人说什么,此时一个俊秀的小少年拿着纸鸢跑了过来,脸上尽是讨好邀功之色,“父亲,你看这纸鸢甚是精美,带回家中给弟弟,弟弟一定会喜欢的。”
“对了,儿子打听到父亲要寻的那位朝锦坊坊主明日会过来,又听说朝锦坊出了稀罕的锦缎,我们要不去看看,要是真如那些人说的精美绝伦就带回去送给母亲,母亲最喜欢漂亮衣裳了。”
他口中的母亲和弟弟指的是贾如珍和她生的孩子,颜朝年细细打量着他,三年不见人高了很多,好像也懂事了。
“见过你母亲吧。”
姜文成有些尴尬,八岁的姜崇远这才认出颜朝年,那一瞬他眼中闪过的不是见到母亲的欣喜,而是忙着和她撇清关系,“父亲在说什么,儿子的母亲在京城,儿子不认识眼前这人。”
一瞬间心口如同被一只大手掐住,生疼。
颜朝年唇边一抹苦笑,以为自己早已换了晴天,过往种种再也伤不了自己,可亲儿子的一句话还是能将她狠狠刺痛,前尘往事铺天盖地涌入心头,险些让她站立不住。
“小公子说的是,我们并不认识,这位先生也是认错人了。”
她转身要走,手腕却猛的被姜文成抓住,“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小气,远儿是你的儿子,他三年没见你有些生疏实属正常,你就不能哄哄他,和他赔个不是?”
“若不是你气量狭小,远儿又怎会和你分开三年,一切都是你的错。”
颜朝年甩掉他的手,“我说了,你认错人了。”
“欲擒故纵这一招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