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混低保。
姜宁目光久久定格在碎裂的汤碗上,听到姜茴的话,极尽讽刺,“一家人?什么狗屁一家人。”
她之于这个家,就像这个碗,但凡需要,随时可以扔弃,没人管地面硬不硬,更无人在意这个碗扔出去会裂成几块。
无足轻重,又有那么一丁点作用,可以装汤,还可以砸人。
姜宁心里窝火。
她揪着垂落的桌布用力一掀,哗啦一声,杯盘碗碟倾倒一片,有些掉到桌下,叮铃咣当摔一地。
佣人被动静惊到,忙跑过来,远远看着不敢上前。
曹惠娴吓得惊声大叫,“你疯了吗姜宁!”
姜照源一言不发,一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来。
姜宁牵起陆骋的手,款款迈步,“没得吃了,我们走吧。”
其实她有点担心陆骋被姜家人贬损,怒气上头不听她的。
这种时候,要是两人心不齐,面子里子都挂不住。
没想到陆骋十分配合。
曹惠娴在背后大声吼,“你走,走了就永远别回来,死也别想进这个门。”
姜宁驻足,回头看着她,“可以,抽时间去办一下解除领养的手续吧。”
爷爷奶奶不在了,加上这两天发生的事,她对姜家已无半点留恋。
听到‘领养’,杜成宏面色如常,看来是早就知道。
曹惠娴冷笑,“你想得美,姓了我姜家的姓,承了我姜家的恩,现在翅膀硬了就要解除收养,你当我们傻吗?你等着,我明天就去你们学校,我要让你们学校领导好好看看你的真面目,最好把你炒了,免得教坏小朋友,误人子弟。”
一提到学校,姜宁多少有些顾忌,皱着眉头没吭声。
陆骋捏了捏她的手,冲曹惠娴扬声说:“你随时来,我给她包里多放几瓶特效神油等着你,就当是小辈孝敬你二老的。”
说这话时,眼角余光故意刮带上姜照源。
“你!你混账!”
曹惠娴气得发抖。
陆骋浑不在意。
对长辈说这种话确实大逆不道,但这又不是他长辈。
姜宁也不是亲生的,就算是,比起母慈子孝,他也更信奉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。
毛主席他老人家都说了,朋友来了有好酒,豺狼来了有猎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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