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清月被几个五大三粗的小厮架着,只因孟长乐一句“若是穿的越少,那咱们的诚意便越足。”
天寒地冻的雪夜,她就这么被剥去了外衫,粗鲁的掷在镇国公府前。
寒风侵袭,摇摇欲坠。
不知等了多久,终于等到一个采买回来的小厮要进府。
她拖着僵硬的双腿扯住他,一开口,声音竟都有着几分嘶哑,
“劳你通传一声....淮南侯二小姐求见.....”
那小厮被忽然窜出来的手吓了一跳,待看清眼前的女子时,不由得惊呼,“苍天——哪来的这么个雪人!等着,我这就去给你通传。”
小厮进去了,孟清月心中缓缓升腾起一股希望。
临走之前,孟行舟尚冷漠的告知她,“世子最是护短,你伤了他的宝贝鹦鹉,他决计不会善罢甘休,让你跪上一夜也不是没有可能的。”
“总之,得不到世子爷的宽宥,你就莫要踏进侯府大门!”
孟清月冻得快要失去知觉了,可心寒犹胜天寒,她细碎着哀泣,想父母,想阿兄,旋即却又咬着牙吞掉血泪,告诉自己别再想了!
他们早不是自己的父母,也不再是自己的阿兄了!
她忽然生出几分茫然来,人人都说她占了孟长乐的人生,那她自己原本的人生呢?又是被谁给占了?
孟长乐是她,那她又是谁?
诸多心酸委屈被打碎血泪吞入腹中,再一睁眼,面色只余无尽的苍白。
与此同时,镇国公乔家的正厅。
烛火暖黄,炭盆烧得旺盛。
那位纨绔世子爷捧着舅父寄来的信,几乎难掩神色激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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