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正厅,她俯身,恭敬请安:“清月见过伯父,伯母,阿兄。”
乔羡与孟长乐定了亲,孟清月是合该唤他一声阿兄的。
乔羡却是勾了唇,讥笑:“二小姐折煞我了,您如今都摸到了昭王府的门第,我如何敢受你这一声阿兄?”
孟清月绞着帕子,知晓自己今日来便是要受辱的,于是缄默了眉眼,诚恳开口:“世子误会了,今日之事实属意外,我衣裳破了是因为.....”
她顿了顿,见三人六只眼睛都齐刷刷看向自己,等着下文。
“是因为裁缝手艺不精.....”
此言一出,乔羡最后那点子犹疑也消弭殆尽,“孟清月,我原本念着你是长乐的妹妹,不欲与你计较——可你是把我和爹娘当傻子糊弄是么!”
皇宫宴饮,侯府门下,裁缝再如何手艺不精,又怎至于犯如此低级的错误?
孟清月无措起来,“真的是因为裁缝,不然我.....”
“孟二姑娘。”
一直安静着的乔夫人淡淡开口,打断:“我也是有女儿的人,本不欲与你为难,只是你上次落水引羡儿相救,这回又在宫宴上破了衣裳,由昭王解围。这一桩桩一件件,在你口中莫非都是巧合不成?”
乔夫人一开口,语气便是隐隐的凌厉。
她逼视着孟清月,心下已然对这姑娘厌到了极点。
好好的女儿家,何故行此下作之举,平白让人看低了去。
孟清月都快哭出来了,可乔家人俨然没有要听她解释的意思。
“咚”的一声,孟清月跪倒在地。
语气也含了几分哭腔:“伯父伯母,此事因我而起,晚辈合该承受,任打任骂,只求你们宽恕!”
孟清月这般行径,落在乔夫人眼中愈发不悦起来。
她想到四个字。
奴颜媚骨。
论理淮南侯也算是世家,怎的教出来的女儿竟如此小家子气?
她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。
见孟清月跪在下首手足无措的模样,倒是乔大人起了几分恻隐之心,“哎呀,我说淑云啊,其实咱姑娘也不一定就真的喜欢那昭王,若是这孟姑娘真与昭王有缘分.....”
乔夫人泠然开口:“无论女儿喜不喜欢,但是她的便只能是她的,纵然不喜欢也得她说了不要,才有别人挑拣的份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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