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孟家人齐聚正厅。
见着姗姗来迟的孟清月,孟长乐先是担忧的问道,“妹妹怎么来得这样晚,是昨夜没睡好么?”
想了想,又叹了一口气,“也难怪妹妹夜不能寐,昨日出了那样大的事儿,爹娘亦是为你操心得一夜没睡,清月,你说你,也不心疼心疼爹娘。”
孟长乐嗔怪着,言语亲切,倒委实像是一个打圆场的和善长姐。
孟清月淡淡瞥了她一眼,旋即转过头,果然见得孟夫人眼下的黑圈都成了核桃。
她抿了抿唇,俯身行礼,“给父亲请安,给母亲请安。”
淮南侯冷哼一声,却是说,“她要是知道心疼我们,便不会在宫宴上做出那等下作之事,平白给我侯府蒙羞!”
淮南侯夫妇眼下并不知道此事真正的罪魁祸首是谁。
他们只觉得孟清月是刻意为之,算好了时辰地点,好在昭王面前演出这样的大戏。
淮南侯长长舒了一口气,终于还是下定决心,清月是决然不能再留在闺中了!
“来人。”
他面色阴沉如水,唤来小厮,吩咐,“速速派人送信给陈生,就说侯府愿以十里红妆陪嫁,许清月为陈家妇——只一点,亲事要在三日内办成!切莫耽误!”
小厮得了令,飞快的去送信了,孟行舟却是勃然变了脸色,“父亲......”
他斟酌着,欲言又止,开口,“清月并不喜爱那个陈生,婚姻大事岂是儿戏,若清月嫁过去了不幸福.....”
落在任何人眼中,都会觉得这是个极疼爱妹妹的好兄长。
姜清月冷冷看着他。
怎么,是终于良心发现,自觉此事愧对于自己,所以才破天荒为她说了句话么?
但是很显然,气头上的淮南侯压根不把孟行舟放在眼里,“你又不是清月,怎知清月不喜爱陈生?况且就算清月不喜爱他,难道便喜爱你?”
说着,他一甩袖子,“哼”了一声,“真是狗拿耗子,多管闲事!”
孟夫人倒也有几分迟疑,本想说些什么,可看了一眼花骨朵般娇美的女儿长乐,便也还是硬下了心肠。
罢了,十个手指头还有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