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谁暗算,给老子出来!出来啊!”
眼看着张名龙倒在血泊中,孙海龙如同发狂一般,手中长剑朝树林狂劈,一道道凝结浓郁的银色灵气在剑锋之间吞吐如蛇,狂暴的力量如同一条条巨龙在树林里面横冲直撞,无数的树木被摧毁,排山倒海的力量溅起的雪花和枯枝在空中漫天飞舞,气势骇人。
“师弟,师弟……”张名龙奄奄一息,发出微弱的声音。
“大师兄,大师兄。”孙海龙没有什么经验,一时乱了方寸,从怀里掏出一大堆丹药,一股脑的塞进张名龙的嘴里,抱住张名龙不停的大喊。
“回山。”张名龙艰难的吐出两个字,嘴角溢出黑色的鲜血,触目惊心。
“回山,我们回山,师父会救你的。”
孙海龙赫然清醒过来,不再耽误,擎起飞剑,抱着张名龙风驰电掣的朝华云山上飞去……
……
狂暴的树林又恢复了安静。
一个灌木丛动了一动,一脸血迹的赵原爬了出来。刚才孙海龙发狂砍劈的时候,剑气无意中击中了赵原,现在,赵原已经身受重伤。
好恐怖的剑气。
赵原咬了咬牙,用一根树枝撑到那名贵的貂皮披风边,拿起披风,一路连滚带爬的到了几根倒在一起的干枯树木边。
浸满了动物油脂的火把点燃了貂皮披风。
名贵的貂皮披风被点燃扔在了一堆枯枝上,很快,披风燃烧起熊熊大火,大火顺着枯枝蔓延,充满油脂的松树发出“噼噼啪啪”的爆裂声,虽然是天寒地冻,却也是天干物燥,北风呼啸,火势越来越大。
那名贵的貂皮披风对赵原虽然是一股暖流,但是,却没有任何实际意义,因为,他现在连保护一件貂皮的能力都没有,正所谓是“匹夫无罪怀璧其罪”,把貂皮披风留在身边,惹人瞩目,反而会招致灾祸。
从华云山到西北玉山,有千余里,赵原不可能带着一件名贵的貂皮披风赶千余里路程,而且,赵原已经绝了去玉山的心思。
此时去玉山,那无异于自投罗网。
呼啸的北风卷着火苗猛地向山上扑去,火光照耀在赵原的脸上,把赵原的脸膛照得血红血红,仿若地狱的魔鬼,狰狞无比……
……
整个华云宗都被轰动了,就连“少”字辈的刑堂长老都出现。
华云宗的主殿之中,气氛无比的凝重。
华云宗开宗立派近两千年,从未曾有弟子在华云山受伤过,可见事态之严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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