欧阳谨也想趁着这个机会,查探一下这屋子里有没有其他异样。经过那么多的事情,如今他做什么事都会显得格外的谨慎。
“也好,屋子里黑,你小心些。”
“嗳!”
缓缓地跟随妇人走进内屋,这才看见破旧的床上躺着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,这家里窄得难以转身,床头边搭落下来一截白布,上面全是干涸的血迹。
“大娘,大叔这是怎么了?”
“唉,前些日子我偶感风寒,他便自己去搬材子,没想到,那材子倒将来,砸断了他的腿。”
“没有请郎中吗?”
“请了,县里面来了大夫,只是开了几贴敷药,唉……”
看着这家里家徒四壁,如今男人又倒了下去,想想,欧阳谨的心里便有些发酸。
“二花,来客人了?”床上的人说着,话声有气无力的
“不是来买材子的,是来借宿的。”
“大叔,小子打扰了。”
“对不住了,以后咱这里可能都打不出来好材子了……”
“以后的事,以后再说吧……”
“大娘,可否允许我看看大叔?”
“嗯,你看吧。”
欧阳谨走上前来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照,一会儿摸摸男人的手腕,一会儿摸摸男人的额头。
“小伙子,你会行医吗?”
“大叔,我能看看您的腿伤吗?”
“看吧,看吧。”
轻轻揭开那被子,一股腐肉的气息便向着面门扑了过来,欧阳谨连忙屏息凝神,定眼看去,那条腿上紧紧的缠着白布,白布上满是干涸的血迹。
“大叔,小子这里有一瓶灵药,也不知道能不能治这个伤,但是要先解开您的伤口,能忍得住吗?”
“小伙子,你就动手吧,我张大刀别的本事没有,就是能吃疼……”
“嘶!”张大刀话还没有说完,狠狠地就倒吸了一口凉气,然而想到方才刚吹得牛皮,当即他便紧紧地叩紧了牙关。
待得欧阳谨把他腿上缠着的白布全部弄下来时,他的额头已是遍布汗水。
“大娘,劳烦您拿些热水过来。”
“嗳!”
不一会儿,热水送来,欧阳谨又小心翼翼的为之清洗伤口。他从来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,此番见得两人,却是没来由的觉得亲切,闻着那腐肉的气息,看着这可怖的伤口,他的脸上没有一丝的嫌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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