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,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的旁边还趴着一具断了手的尸体。
他做这些的时候一直都没有害怕,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来的勇气,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没有一丝的惧怕。
所以他醒了之后,捡起断手背着人便继续上山。
饿了就飞奔回洞里胡乱大吃,饱了就下山去背尸埋人。
山下的尸体已经开始发臭,段崇义吐过,那一次吐过之后他一连休息三天。
因为他吐过了那么一次,所以他现在背着这具尸体才会如此的平静。
这是最后一具了,段崇义是在演武场的墙角缝里找到的,找到的时候他想了很多方法才取将出来。因为实在是太湿了,一抓就会滑,一抓就会散。
不仅仅是满手的腐肉蛆虫,最后的最后,说是取出一具尸体,还不如说是取出了一具覆着残缺腐肉的骨架。
高兴到了极点的人就不会感到高兴;悲伤到了极点的人就不会悲伤;而恶心到了极点的人也将不会再恶心。所谓乐极生悲,悲极生喜,恶极生……(写到自己反胃也是没谁了。)
“上官无为之墓。”
终于全部完成了,段崇义无力的软在众坟之前,他的身上臭得连苍蝇都不敢轻易靠近。
他平静的看着一切,一共是四十七个坟头,加上他的母亲正好是四十八个。
他躺在外面,所有的亲人全部都躺在里面。没有声音,没有面容,只有一大堆犹如乱麻一般的悲伤记忆。
白雪翩翩,似那破碎而又无法粘接的棉絮。飘飘荡荡,铺天卷地便挥洒而来。
方才日头正盛,转眼却是寒冬飘雪,可伶老天也悲伤了眼。
祁连七月雪,冤仇何时解?
朗朗大殿之中,九层登云梯之上慵懒的坐着一位锦衣华服的中年,中年人懒懒的靠在舒适的大椅当中,手中径自把玩着一个紫砂小壶。小壶表面光滑异常,莫名的周围的光线好像都被它吸到了壶腹之中。
“司马雄,此事办得如何?”
“回禀庄主,祁连剑派无一生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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