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个人。
从这一天起,段崇义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。他每天像疯一样跑到山门,然后又像风一样跑到山顶。
时常咬紧牙齿忍着伤口的疼痛,累了就会来到这片布满坟墓的空地,渴了就去山泉边海饮,饿了就去捕猎。抓得到就饱一天,抓不到就饿一天。
剑城西九百里,安康东南七百里,有一个静谧的小谷,这谷里花草优雅,树木婷婷。其中坐有一雅致山门,门前牌坊刻着三个儒雅大字:君子门。
一袭阑衫向着山门走来,见过引路童子之后,便跟随进了山门。
“师父。”
“又来看望逸风吗?”
“嗯。”
“他在下院进修《中庸》呢,你得等到下堂的时候。”
“是。”
“师父,您老人家近来身体可好?”
“好着呢!”堂上的老者年近古稀,留着一把好胡须,根根银白。
“最近山西绿灵峰两仪门的门主岳常神秘失踪,再算上前些年头的,便已是有十来位前辈名宿遇难。您……”
“你就放心吧,我君子门不问世事,谁又会想着来害我这糟老头子呢。倒是你师叔,他……”
“师叔上个月已安然辞去,临别时让我带话给师父。”
“说来。”
“师叔说他已入世太深,无颜再回门中。”
“唉……”
青锋三尺剑,摇曳五指间。
探首江湖路,生死何待天?
练剑、练轻功、练暗器、练掌法……没有间歇,没有规定。没日没夜,风雨飘摇雷鸣不改。
这一练就练了三年,别的地方看不出来,那“柳氏飞针”抓野物倒还真的是犀利非凡。
这一天段崇义打了很多野物,不敢说一石一中,但两石却是必有一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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