bsp; “你既然能推测出这些盗猎分子的动向,可谓对他们了如指掌。为什么不往前溯,设伏于猎枪举起之前?”
绕来绕去又绕回了原地。
江昭阳无语了,欲加之罪何患无辞?
“我埋伏在他们经常出没之处是按概率推算的,并非百分之百会遇到他们。”
“否则,我何不邀森林公安机关一起堵截或事前抓获他们?”
“何况就算我神机妙算,未卜先知,能预测盗猎分子有行动,尾随其后,待其开枪射击之时突然袭击,那么惊吓了他们,射击的对象会不会是我?”
“被激怒的盗猎分子掉转枪口向我射击的话,非死即伤的是不是我?”
“所以,仅仅因为害怕死亡,害怕那未知的危险,你就应该放弃作为守林员的职责,让珍稀保护动物惨遭盗猎分子的杀戮?”
“这是不是渎职?”
童立贯严厉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了过来,每一字都重如千斤,压得江昭阳心头沉闷。
“拿你开刀,你冤吗?”
听着童立贯这句苟责的话,江昭阳压抑内心深处的火气。
“呵,”江昭阳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而充满嘲讽,他下巴微微勾起,勾勒出一抹冷笑,那笑里藏着轻蔑,“林维泉要摁死我在这,你就来为虎作伥?”
“你们这些人,总是擅长在强权面前低头,然后转过身来,对弱者挥舞起道德的鞭子。”
“你要做一条被人驱使的狗,在他面前摇尾乞怜,对我则啮牙咧嘴?”
“你?”电话那头的童立贯,被江昭阳的反问逼得哑口无言。
他脸色瞬间变得通红,恼羞成怒。
“好了,我们不必再绕弯子了,别费口舌。”
“你直接告诉我,你想要给我什么样的处分吧。”
“是开除公职,让我无立足之地吗?”江昭阳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讽刺。
“开除?别说你,就是你的主子也未必办得到。别说我是选调生,就是一般公务员他也未必办得到。”
但江昭阳也明白,自己只要受了处分,脱毛的凤凰不如鸡,选调生的身份资格瞬间丧失。>> -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