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吸一口气,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“恩公”二字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她转而用一种冷静而平和的声音说道,那声音冷静如深秋的湖面,没有丝毫波澜:“嗯,你有什么事,请说,我听着呢。”
听着她不动声色,静如止水的话。
刹那间,江昭阳一种难以名状的失望如潮水般涌来。
江昭阳心中倏地一沉,她对自己完全是无动于衷,甚至未曾有过一丝情绪的波动。
这只能解释为她既未记起自己,也未能从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中辨认出他的存在。
这份来自心底的淡薄与疏离,像是一把无形的刀,狠狠地刺痛了江昭阳,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与无力。
可现在除了求她外,自己没有任何办法。
于是,江昭阳强压下心中翻涌的苦涩与失望。
他缓缓开口,将自己父亲的情况一五一十,毫无保留地和盘托出。
魏榕静静地听完,脸上依旧挂着那抹令人难以捉摸的平静,仿佛江昭阳的倾诉只是风过耳畔,未在心中留下任何痕迹。
她的眼神深邃而复杂,让人猜不透她内心的真实想法。
终于,她轻轻启唇,吐出了三个字:“知道了。”
这简单的三个字,却像是千斤重担,压得江昭阳喘不过气来。
他不知道这是否意味着拒绝,还是说她正在考虑之中。
这份不确定性比直接的拒绝更让人煎熬。
魏榕言毕,轻轻地,仿佛是怕惊扰了什么似的,挂断了手中的电话。
她的眼神从手机屏幕上移开,缓缓转向了一旁的妇联主任,脸上挂着一丝温和却略带疲惫的笑容。“今天就到此为止吧,天色已晚,你也辛苦了。”
“明日再继续。”
“好,那今天就到这里。”
妇联主任起身,整理了一下手中的资料,向魏榕告辞:“魏书记,那我先走了,您也早点休息吧。”
“好!慢走,不送了。”魏榕微笑着回应,目送妇联主任离开自己的住处,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。
待妇联主任离开后,魏榕轻轻地关上了门。
魏榕迅速翻找出随身携带的通讯录,指尖滑动间,人民医院院长赵平的电话赫然在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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